如今这阿愚的可怜模样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竟然从烦躁当中恢复了过来,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骂道:“此事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如此呢?若不是当日你出现及时,又何尝能有我今日?从此刻起,我仍旧叫你阿愚,但你还是叫回我野猫君吧…”
“姑爷…你这不是折煞小的…”
“这是命令!”
“那好…好吧!野猫君…”阿愚极不情愿的应了下来,然后唯唯诺诺道:“野猫君…不知你可记得小的当日的离别之言…”
“什么离别之言?”金啼江疑惑道。
“没事…没事…”阿愚笑了笑,连忙掸去了自己身上的尘土,背对着金啼江弓下了身子:“野猫君,你的伤口实在不便移动,让阿愚背你回去换药吧…”
比起上次的极不情愿,金啼江这次倒是习惯了一般,二话不说的便伏在了这人的背上,缓缓向着黑鹫王的住处行去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倒是沉默无比,唯有阿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过久,背上的金啼江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当日之言…是不在乎能不能成为一家人的…”
阿愚闻言,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身子一怔便愣在了原地,只见他双目一阵湿润,然后二话没说,再次向前行进起来。仿佛这停顿片刻的功夫,给了他无穷的力量,让他向前的步子渐渐坚定起来…
…
二人走后不久,便见那身披黑袍的男觋面色阴沉的出现在了原地。
“一个脑残…一个身残…两个残废竟敢坏了我的好事!”这人看向了草丛当中,喉咙中发出了一阵难听的摩擦声响,“若非情况特殊,我岂能留你活路?这笔账…我迟早会做个了结!”
男觋刚刚啐骂一声,然后忽然面色一变低头看去,便将地上那块尖石掐在了手中。
他探出丑陋的长舌,在尖石上的血液上舔舐片刻,青紫色的双唇便咧到了耳根:“桀桀桀…金鹏族人?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如此看来,倒也用不着我出马了…”
男觋冷笑几声,将尖石随手丢在了地上,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