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后等各种采访结束,每个人有一周假期。

“这么早就准备冲击二连冠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我要假期!”

“你假期没了。”

年轻的队伍,问鼎世界,壮志凌云,气吞山河。

清晨,阳光从未闭合的窗帘照进,斜斜穿过床柱,将温柔的一束晨光投在浴室地板上,青年白皙的脸庞上。

钟 睁了睁眼,下意识抬手挡住光线,半响,他猛地睁大眼睛,四肢一动,唇齿间不受控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他记得昨晚基地的人放假的放假,庆祝的庆祝,他无处可去,干脆一个人去了空空荡荡的训练室。

爬楼梯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重,栽倒在楼梯间。

他身体不好,早早立了遗嘱,脑袋撞地那一刻,钟 知道完蛋了。

钟 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后脑勺,意识有些昏沉,但活着的感受如此鲜明,痛觉也十分热烈。

看来是有些命大,阎王爷不收他。钟 握了握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电竞选手最关注自己的手,基地还有专门的理疗师,钟律稍一握拳,触感陌生,当即一怔,这不是他的手!

他扭头看向周围,这里也不是他摔倒的楼梯间,而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浴室,双人浴缸清亮整洁,清晰倒映出一副陌生的容貌。

双眼皮深深一道,睫毛弯弯浓长,眼窝白皙漂亮,轻轻一阖,徐徐清风过桃花,徒令看客满脸腮红。

钟 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镜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副温和无害的长相。

他皱眉,想像从前一样做出冷酷的表情。

镜子里,大美人哀愁.jpg

他握拳,眼神里透出丝丝杀气。

镜子里,大美人生气.jpg

于是钟 也生气了。

他扯了扯嘴角,嘶了一声,脑海中涌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认知。

单手撑地坐起来,扶着墙走出浴室,跌坐在枕被柔软的大床上。

钟 闭了闭眼,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 他似乎穿书了,跟卓饮念的简介大差不差,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贤惠的豪、门、后、妈。

钟 的第一念头:做鬼也不能放过卓饮。

原身的记忆并不连贯,没有任何有效画面,那些生动的前半生记忆随着原身的灵魂远去,只留给钟 一些干巴巴的文字解说。

钟 考古挖掘似的,才从凌乱昏沉的脑子里拼凑出原主零星生平。

比如,原身叫钟路,跟他同音不同字。半月前刚刚和霍氏集团总裁领证,领完证,霍折寒便远赴北美开拓市场,独留原主和继子霍喻共同生活。

继子沉迷游戏傲慢少礼,后妈贤惠大度用爱感化。

对了,原主的专业技能是教育学,深受孩子喜爱,结婚之前就曾经帮助十余名游戏网瘾少年回归校园。结婚之后,更是全心全意劝学霍喻,堪称时代楷模。

钟 不知道原主是人美心善,还是单纯讨好继子做样子,反正他不乐意给熊孩子当后妈。

嫌命长也不是这个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