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晓他们谈了出来,只是等赵四海出来之时,满面的得意。
……
第二日,金部的司郎中被抄了家,东厂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将人拖出了官邸,打上的罪名便是窃取国库的钱财,挪以几用。
金部的司郎中,是老尚书的心腹之人,正因备受器重,金部这个完全掌管钱财的地方,才会任命他做郎中。
九千岁做事,向来是先斩后奏,因为他有兵。
等金部郎中在大牢里被折磨到奄奄一息之时,老尚书将人救出来,已是一命呜呼。
如此,两人便是真的结下了仇,不死不休!
李丞相本想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斗红了眼,连他的人也没放过,一个又一个的拉下了马。
如此,李丞相感觉到了危机,终于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许临周旋在三人之间,玩的那是一个溜,一边出谋划策让他们狗咬狗,一边举荐人才,填补朝堂上的空缺。
等到了冬季之时,朝堂上大半的官员,都已经成了他的人马,陪着他一起蛰伏着,按兵不动。
时间匆匆流逝,等到过了年关之时,京城里落了一场大雪。
休沐日这天,看着院里皑皑的白雪和盛开的红梅,许临让小刘去院里折了只红梅,携着这只红梅进了宫里。
即便朝堂上的官员已经大半都是他的人马,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到了现下,许临都还没有提出过让小皇帝进密阁批阅奏折的提议。
所以白天里,除了读书,殷闻歌的日常便只剩下了玩乐。
然而,走了一趟御花园的梅林,并未寻到人,许临这才朝着殷闻歌的寝宫走去。
拦住了打算通报的小太监,许临径直走进了院里,一入目的便是寝宫门口,焦急踱步的小丫鬟春杏。
看到这位年轻臣子的身影后,小丫鬟顿时惊喜的迎了上来。
“许大人您来了!”顿了顿,她又补充到:“陛下今日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饭也没吃,你快去瞧瞧吧。”
“我去看看。”
语罢,他便推门入了室内。
殿内一室昏黄,万籁俱寂之时,让人倍感压抑。
龙床之上的厚被里,一团鼓鼓囊囊的凸起,正是大殷国的皇帝陛下躲在其中。
“闻歌……?”他担忧的叫了一声,皱眉思索着眼前的现状。
闻言,被窝里的那团凸起动了动,旋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从中钻了出来。
“先生?”他仰着脸,嘴唇是令人揪心的苍白色。
待看到来人的那一霎那,殷闻歌的眉宇之间便只剩下了委屈之色。
“先生!”说着便从被子里爬出来,一头扎进了眼前人的怀中。
他的身上,唯有衣物是暖的,那是因为被窝里放了一个小暖炉,无论是手脚还是他在许临怀中蹭来蹭去的脸颊,都是冷到让人担忧的温度。
“怎么这么冷,生病了吗?”皱着眉将人塞回被窝里,许临坐在床头,摸了摸他冷冰冰的脸颊。
殷闻歌不安分的从被子里伸出手,与对方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他委屈的撒娇道:“冬天太冷了,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凉的,好难受啊,要先生亲亲才能好。”
见他还有心思耍宝,许临这才放下了心来,笑盈盈的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