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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出现了幻觉一般,他那早已停滞多年的心脏,又要复苏过来砰砰狂跳,耳畔是惊雷,心中有蜜在流淌,这复杂的情绪让白闻歌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感觉到眼前人在发呆,许临伸手在人的面前挥了挥,却见对方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许临:???!
“闻歌……?你怎么走了,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在屋子里张望着,许临拧着眉对着空气开口道,然却未得到回应。
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苦恼的坐回原位,开始反思了起来。
该不会是他太过热情,把人吓跑了吧。
也对,这个世界的闻歌没有他们过去的记忆,这几天许临的所作所为,如果去按照一个陌生人的视角看的话,已经构成性骚扰了。
得亏白闻歌脾气好,再加上两人都是男人,这才没让许临出师未捷身先死,体验一把追妻火葬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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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点,许临决定克制一下自己,等到白闻歌接受他之后,再考虑其他的。
所以这夜,等他爬上床睡觉之时,罕见的没有抱白闻歌的牌位,而是任由它摆在桌子上,面对着一桌子的贡品。
屋顶上,白闻歌又埋首在膝盖里,缩成了一只鹌鹑状。
等到三根香完全燃烧殆尽,只余下灰烬之时,他身体里的温热感也随之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阴冷寒凉。
当体会过那与活人无异,自他体内传来的温度时,现如今的寒凉,便让白闻歌越发的难以忍受了起来。
呼出口浊气,他抬起头来,看向衰草连横的院落,并未看到自卧房内而挥散出来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