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吓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警局,邻居报的案。他被送去戒毒所强制戒毒,并被查出曾跟江源给朋友倒过一次毒品,按贩毒罪论处。

量比较小,刑期十三年。服刑期间因为会杂技、积极参与监狱文体活动获得了减刑资格,减到了十年。

刑满释放那天,他抱着仅剩的包袱,绕着城市转了一圈。

发现迪厅没了,他和江源的筒子楼没了,这里已经陌生到容不下他。

他抱着包袱回了老家。

《你我》最后一场戏,便是沈星回乡重探杂技团。拍摄地都在乡下,所以排到了少年期戏份之后拍摄。

九月末的天,温差大的厉害。祁星辰画好中年沈星妆容,钱导郑重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加油,沈星。”

祁星辰点点头,拾起了破旧的包袱。

“《你我》终场,一镜一次Action!”

沈星曾幻想过很多次,再回杂技团时会是何种光景。可能团长已经老态龙钟、师兄弟们的身子骨酥到叠不起罗汉;可能从内到外换了一批人,在后院练习的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地方会空下来。

推开爬满苔藓的门,他边往里走边喊:“大师兄?小柱子?小八?师父?”

可惜没人回答,应和他的是回音,以及呛鼻的灰尘。

他终于意识到那些人已经不在了,闭上嘴挨个房间看了一圈。往日或练习或嬉闹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哪知再回首,却是物是人非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