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尚可。”
“费时。”
看到“只有二郎可行。”时,宣和默默又将书扣了回去,信息量有点大,这书的上一任主人,看来不但都试过,还不止同一个人试过。
宣和有些惊叹于加娜仁的本事了,这样的书竟然也能拿手。
不过想想她平日里的作风,或许是他们一起交流过吧。
宣和将书收好了开始思考谢淳的问题。
首先,毋庸置疑,他看过了。
原本宣和是有些生气的,放在他的桌上,那就是他的私人领域,但现在他有点顾不上这个了。
这书上有些笔记,谢淳应该多少认得他的字,这上头的字说不上有多好看,宣和虽然不爱练,但好歹也是名师教出来的,比这个强多了,不怕谢淳认错。
问题是,正常人即便是要看要收藏也不会找一本带笔记的,这看起来更像是要学习。
他学来做什么?
这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他若真要实践,除了谢淳,还能找谁,真找了别人,那人还能有命在吗?
宣和有些懊恼,他就不该对加娜仁放下戒心,眼下追悔莫及。
忽然,宣和动作顿住,这个人仿佛静止一般,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谢淳会不会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发现的?
告诉他:我看过了。
万一谢淳以为他在暗示什么?
宣和向后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得找个机会试探一番,顺便也解释清楚,不明不白的,吃亏的是他。
偏偏谢淳迟迟不回来。
宣和看着乌压压的天,愈发烦闷起来。
今天又在下雨,入春以来,雨几乎没有停过,江南也没有这样多的雨吧?
寒冬迟迟不去,好容易盼来了春天却总也不见晴,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这春雨却不大值钱,太多了。
大雍重农,百姓靠天吃饭,这类天灾便格外敏感。只是此时还有不少人将天象与天子勾连,道是先帝驾崩,今年才这样多雨。
宣和不知道谢淳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手脚,要知道原书中这都是老二继位之后的事,他那皇帝当得名不正言不顺的,京中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总结来说不过四个字,新君无德。
新君无德,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冬日下的雪,还积在那没化净,春日又是接连不断的雨,春汛怕是不好过。
许多人都不知道,谢淳登基第二日就召了众臣议事,各地江河水位普遍要比往年高出不少,有些准备需要提前做
如此一来谢淳便事多,近来还安排了内阁留人在宫中夜宿值班,他自己也回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