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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班的陈思雨，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但是一天蹦跶得很，是我们班上最八卦的！而且特别喜欢说小话！”刘丹丹压低了声音给魏衍道。

“对，而且她变脸特别快，顺着她的她就能笑着和你说话，要是不顺着她转过头去她就能和别的人编排你的小话！”蒋甜的性子算是比较和善的，对陈思雨的印象也不好。

魏衍看了看对方肩膀上朝着自己龇牙咧嘴，在和自己对上眼之后又嗖地一下钻进陈思雨的耳洞里的小鬼，心下恍然——原来是业鬼，怪不得。

准确来说，业鬼并不是某种鬼魂，而是一种业障，大概是陈思雨的前世曾经犯了什么口舌障，所以这一世有业鬼相随，故而小小年纪便会搬弄是非，添油加醋，而业鬼的存在就是加剧这种情况，直到陈思雨因为这张嘴而招灾惹祸，受到应有的惩罚为止。

因为业鬼相当于是自己曾经做的孽，所以从不在魏衍对付的行列里，因此就算看到了他也会视而不见。

不过，也多亏这个有业鬼缠身的陈思雨，他本来打算中午来这边和魏雁她们小姐妹几个侧面打听一下朱翠翠的妹妹的情况的，谁曾想这么巧合，还没开口问就听到了。

虽说那话不能全信，但有那么七八分，也足够了。

这边魏衍陪着妹妹吃了午饭回去，也没有午休，而是翻墙除了学校，顺着叶子的小纸人找去了朱翠翠的家里。

“魏天师，这次外出不能算作我每周出游的时间里哈，这不是我主动想要出去耍的，是你要我带路，所以我这周该有的两个小时的外出时间还是不能克扣哈！”叶子附身在小纸人上，因为现在是正午，哪怕还是冬末，依然阳气最盛，所以不能像是以往那样到处乱飞，而是只能贴在魏衍那脚下的阴影里。

呷，还真凉爽。

魏衍：“你好好带路，我不仅不会克扣你的外出时间，还可以适当给你奖励半个小时。”

“真的？”叶子一下子从魏衍脚下的阴影里钻出来一半的身躯，一双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见魏衍避也不避，明白对方不是开玩笑，立马嬉笑一声钻回去：“放心吧我绝对给你带好路！我都跑到学校的档案室里看过了，朱翠翠家在哪儿我记得可清楚了！”

正如叶子拍胸脯保证的那样，很快，魏衍就找到了朱翠翠的家。

朱翠翠家很是显眼——因为门口堆积了大量的废弃书本、报纸、纸板、空塑料瓶子等等。

朱翠翠的妈妈就说每天行走在源口县城的大街小巷捡垃圾、翻垃圾桶，寻找可以回收卖给废品收购站的东西。

魏衍到的时候，朱翠翠的妈妈正红肿着眼眶把那些揉成一团团的纸给展开铺平，一边碎碎念：“个杀千刀的，之前偷钱都要来读书，但是现在找到个有钱的却转头说不读书要结婚了。老娘花钱养你那么大，要点礼钱啷个老嘛，都开得起车了还出不起钱嗦，个杀千刀的居然偷钱偷户口本！早知道是个这样的白眼狼，不如当时就掐死算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