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当时自己在看到这个少女的时候就被惊艳了，以至于在少女被他授意手下的老师在对她进行了几次身心的双重摧残之后，直接就用锁链关在了他的办公室。

在她死后他还十分可惜，以至于他现在找的情人都和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又黑又亮，是谁见到都会夸赞一声“好看”的眼睛。

但眼下她的左脸上的肉翻卷扭曲，一双被他电击惩罚后也无损光滑的黑眼睛从眼眶中掉落出来，黑洞洞的眼眶和仅被一点筋连接着的眼珠子锁定了他。

他全身僵硬，一时之间竟然无从比较，灵魂被啃噬和直面困扰多年的噩梦，哪个更可怕一些。

可眼睛的主人却笑了，那双被火焰炙烤蜷缩的嘴唇裂开，一直裂开到耳根处……

※※※

徐道长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鬼魂消散的最后一点点光芒，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差点注意不到。

他的师弟小徐道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自己师兄停下了脚步，疑惑道：“师兄，那孙家全的鬼魂抓住了吗？”

徐道长：“没有，”在小徐道长露出“哎呀这可怎么办”的表情之前补充道，“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他变成厉鬼害人了。”

小徐道长见自己师兄眉目凝然的模样，心下一颤，自觉不敢多问：“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叭？”

仙风道骨的徐道长看着小徐道长一副坐不住的猴儿样：“你还有事？”

小徐道长瞪大了眼睛：“师兄，你忘记啦？段家少爷不是吐血昏迷住院一直没好嘛！那段夫人给我们道观求助了，然后师父说好歹也是每年捐了不少……所以让我们顺手看一看嘛！”他寻思着这边正事做完了，也差不多该去看看了。

徐道长看了看天际，的确之前感受到的那股磅礴的恶鬼气息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又看师弟无知无觉的样子，颔首：“既如此，那便去看看吧。”

※※※

此时太阳只在天际露出了一点鱼肚白，天空还灰蒙蒙的，魏衍正在烧纸。

上好的之前经过火舌的舔舐很快就变成黑灰色，然后冒出一股股清透的烟，帅帅忍不住动动鼻子吸了一下，那青烟便被他吸进了鼻腔，然后他便摇头晃脑做出一股陶醉的模样。

“你偷嘴干什么！”正陶醉呢，鼻子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给捏住了——要是被那些受控的人看到了指不定要嗷嗷叫了，可惜在帅帅眼中这两根手指简直堪比螃蟹钳子一样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