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开心起来,好像面前这个人终于不是游离在梦境中的样子。
他捧起姬清的脸,用手指拭去脸上的泪,再吻上湿漉漉的眼睫,舌尖品尝到的是眼泪的咸味,而他却觉得是甜的。
糖果一样,甜到发腻。
隐忍的哭声也是甜美的,甜得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当他含住姬清的尾巴尖,用舌苔慢条斯理地按压冰凉的尾巴,装作意外,用牙尖不经意间摩挲过尾巴尖时,他怀中的人就会全身颤抖起来。
好像开到糜烂的花,在风中摇曳。
一滴又一滴泪从泛红的眼尾流下,腰身在不堪受辱地摇晃,柔软的指腹染上粉色,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嘴里发出。
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这样含着尾巴尖,然后一点一点把面前的这个人全部吞下。
或者是从脖颈开始品尝,逗弄着他,让他发出好听的声音,然后再吻上他的唇,把所有甜腻又诱人的声音匿于唇齿。
那么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小声地求饶,发出呜咽之声,却不知道这样的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越是想要折辱。想要把每一片花瓣含在嘴里,溺死在层层叠叠花蕊里的幽香中。
可是不可以。
终究是舍不得。
等那种狂热到扭曲的兴奋消散后,就是心疼之感。他把姬清抱住怀里,轻轻地摸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奶猫,又像是巨龙在舔舐着它的珍宝。
他用力地抱住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融进自己的骨髓,哪怕对方痛的哭出声也不放手。可是他又想轻轻地抱住他,像拥抱一片羽毛,用微风般的力气去触碰他。
他碰到姬清之前是一块冰,碰到姬清之后就是冰下流动的火,流动的岩浆,浓烈炽热到要将自己融化。
他和姬清婚礼是冰上婚礼,这一点在他儿时就想过。他一个人呆着时,想的东西总是比较远,他想起自己总是做的梦,那个梦里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梦里的人张开双臂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