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做那种梦了?
梦里的一切都蒙上旖旎的粉,雪白圆润的手指捏住瓜子,那人贝齿微张,红舌挑开瓜壳,将里面的瓜仁含在嘴里。
唇角微勾,吐出暧昧甜腻的字眼:“小哥哥。”于是所有的沉沦和幻想都滋生于那一声,“来。”
“小哥哥?”耳边传来柔软的呼唤,像是一朵流云从身边飘过。
周修瑾迟钝地抬眸,望着眼前的人。
那人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雪白的手背在月光的照耀下似玉似霜。他穿着宽松的睡袍,俯身爬床时,锁骨隐约可见。
梦还没有醒吗?
大脑的思绪是混沌的,他的身上还带着没有消退的热,那是青涩的**勾起的热度。
周修瑾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人,那人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你怎么了?”淡粉色的唇一开一合,吐出来的是幽兰一样的香气。
周修瑾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他想要喝些什么东西,像蜜水一样甜腻的汁液,像玉碗里的牛乳一样滑软的甜品,心尖的火越烧越旺,烧的他口干舌燥。
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周修瑾捧起姬清的脸,姬清的脸很小,巴掌大,在月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他的眼眸好似盛了一汪清澈的水,可以洗涤一切烦躁与不安。
周修瑾宛如受到蛊惑般慢慢凑近姬清,他闭上眼,轻轻吻了上去。
姬清的眼眸一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
少年的吻是没有章法的,他像是小松鼠碰住自己心爱的松果,用嘴巴轻轻碰上去,松果是小松鼠珍惜地藏了许久的果子,所以他舍不得吃,只能轻轻地碰碰,可是哪怕只是闻到松果的清香,这都是莫大的幸福,都可以让他开心地摇着尾巴。
他的手掌按在姬清的脖颈上,微热的掌心抚摸上细腻的肌肤,他的手因为儿时做了粗活,所以掌心有许多细小的伤疤和茧,粗糙和细腻相互研磨,丝滑的手感让人流连忘返。
周修瑾觉得自己在抚摸着一只羊脂玉瓶,当他结束这个吻时,怀里的人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身上,那犹如水墨勾勒的眼尾浮上一抹薄红,一滴晶莹的口涎如同垂露一般,滴在蓝色的睡袍上,在衣服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周修瑾伸出食指,碰了碰那吐出的舌尖,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放在温热的口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