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雀宁一直觉得自己足够独立,在认清了心意之后却经常会有想粘着蔚鸿之的想法,就像得了皮肤饥.症一样,想要更多的触碰。
如果鸿哥愿意跟他在一起,他肯定会特别黏人吧。
雀宁还没撤开,过分的贴近几乎让蔚鸿之有种马上就要贴在一起的错觉,要转身吗?如果现在转身抱住雀宁,或者亲亲他脸颊,那一层薄如纱的窗户纸就会立刻被捅破,自己有可能收获一顿比速冻水饺更美味的早餐。
蔚鸿之漫无边际地想着,手上则不闲着地拆开速冻水饺包装,佯装淡定地问道:
“猪肉白菜的,可以吗?”
“嗯。”
这一声轻轻的鼻音让蔚鸿之差点当场去世,如同小猫爪子软软的肉垫直接踩在了他心尖,好不容易降下来的邪火又有重燃的趋势,也让蔚鸿之彻底确定昨晚他和雀宁是真的单纯脱光了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不然他也不会敏感到光脑补就会成这样。
一整包速冻水饺滚进锅中的开水里,蔚鸿之分出神来对抗在脑海中此消彼长的邪念,突然感觉到身后鲜明的存在随着脚步声远去——在看到正在抓沙发的烧仙草后,雀宁走开了。
遗憾和庆幸交织着在蔚鸿之心中纠缠,自从醒来的短短十几分钟里,他简直要纠结得人格分裂了,一方面他不希望两人的感情会成为对雀宁的伤害,另一方面却难以抑制想要靠近雀宁的渴望和冲动。
在雀宁看不到的地方,蔚鸿之重重地,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盯着在水里沉着的饺子,感觉此时此刻正被滚水煮着的还有他自己。
焦躁。
水饺很快煮好,正逗着烧仙草玩的雀宁坐到桌边,饭桌上倒也平静,蔚鸿之已经为昨晚的照顾谢过雀宁,两人就也都没再提当时的情况。
如果是两个好兄弟之间遇见一方宿醉折腾的事儿免不了当成素材和笑料打趣一阵,特别昨晚蔚鸿之漱口刷牙的时候还把水全都倒在了自己内裤上,可雀宁当然不会那样,他现在已经根本做不到单纯把蔚鸿之作为朋友来相处。
他能说的只有劝蔚鸿之既然酒量不好以后可要悠着点,见蔚鸿之顺应地点头,雀宁笑了下,低头去吃饺子。嘴里的味道有些寡淡,就算蘸了醋和辣椒油也比不上从心底泛起的甜蜜,带着些许黑咖啡般的苦涩。
雀宁今天还是要去上班的,考虑到虽然过了一夜但身上还有酒气,蔚鸿之唯一的一次没有开车去送他,雀宁本想着到小区门口打个车就行,蔚鸿之却在他吃着饭没注意的时候叫来了司机,拜托昨晚将两人送回家中的司机把雀宁带到公司。
分别时蔚鸿之终究还是没忍住道:“周末歇班如果有时间就到这里玩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