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他一细想症结许是出在自己拒绝与云奏做真夫夫上,遂踟蹰着问道:“你当真愿意与我做真夫夫?”
云奏不明白叶长遥为何要这般问,叶长遥不是已经拒绝他了么?
他倘若应是会如何?他若是应否又会如何?
不如赌一把罢?
他正要应是,他的尾指竟是一颤——有甚么活物欲要闯进客栈来,冲撞了他设下的术法。
他匆匆地抹去唇角的血液,在叶长遥唇上印下了一个吻,转而利落地从叶长遥怀中退出来,又下了楼去。
第45章 白雪词·其二
叶长遥霎时怔住了, 在夙江城之时, 他曾被发着噩梦的云奏蹭过唇瓣,而适才竟是被清醒的云奏印下了一个吻。
他从未与人接过吻, 适才的那个吻乃是他的初吻,云奏的唇瓣微凉, 却很是柔软, 仅仅相合了一刹那, 他便觉得云奏的唇瓣似能在他唇上融化。
云奏为何要吻他?
是因为云奏答应与他做真夫夫了么?
所以, 不久后, 他会与云奏做那世间上最为亲密之事么?
他素来禁欲,思及此, 却不免心猿意马。
他心悦于云奏, 自是想与云奏做那件事。
但首先, 他须得好好确定云奏的心意,因为他容不得云奏有半分勉强。
他定了定神, 又将斗笠戴上, 才下了楼去。
楼下的凡人俱已瑟瑟发抖,而云奏则闲适地吃着一碗红豆年糕汤。
客栈大门亦瑟瑟发抖着, 不过被并无将被撞开的迹象。
他行至云奏身边,云奏却突然问他:“要吃红豆年糕汤么?”
他明白不合时宜,但还是想问云奏为何要吻他, 然而, 没等他张口, 竟有雪水挣扎着从门缝漫了进来。
云奏一见到叶长遥本有些面红耳赤, 见状,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红豆年糕汤一扔,几乎同时,红豆年糕汤四散开去,钻入了雪水当中,将欲要凝结起来的雪水破开了。
他的术法未破,进来的雪水并不多,但迟早会愈来愈多。
外头风雪不歇,雪水便是源源不断。
要完全消除雪水显然不可能,故而,最好的法子是找出幕后的操纵者。
操纵者十之八/九不在客栈里头,那么,他是否该当出客栈去?
便在他思忖的功夫,雪水竟然自觉地退了干净。
他奇怪地去瞧叶长遥,叶长遥亦瞧了他一眼。
太容易了,对方退得太容易了。
俩人无话,但皆是精神紧绷。
客栈中的诸人还道是云奏与叶长遥击退了雪怪,当即纷纷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