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的笑声入耳, 令叶长遥心生悸动,手指更是不慎触及了一点云奏的肌肤。
这点肌肤上难得地没有一道伤痕, 滑腻如珍贵的丝缎,勾得人流连忘返。
叶长遥的指尖在他锁骨之下,再下去些, 便是那已微微发硬的突起了。
云奏吐息一紧, 紧接着,便是一阵不由自控的战栗。
云奏的战栗从指尖传至了叶长遥脑中, 他即刻收回手指, 又背过了身去, 道:“由你自己来罢。”
云奏并未作声, 而是低下首去,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妥当了。
过了良久,叶长遥才回过首去,云奏衣衫齐整,指着他的咽喉道:“我帮你包扎罢。”
他的咽喉被那少年咬下了一块肉来,不过并不严重,且早已不流血了。
但听云奏这么说,他还是由着云奏为他包扎了。
包扎完毕,他便去沐浴了。
他身上没甚么新伤,旧伤却是不少。
初出茅庐那年,他曾数次九死一生。
他极是庆幸自己能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了,他才能遇见云奏。
沐浴过后,他见云奏坐在床榻上,托着腮,抬起首来,凝视着他,他便揉了揉云奏的发顶道:“歇息罢。”
“嗯。”云奏本想将外衫与中衣褪去,由于羞怯,掀开棉被,合衣躺了下去。
叶长遥亦是身着外衫、中衣以及亵衣。
烛火摇曳着,他迟疑须臾,到底还是将那烛火熄灭了。
俩人顿时陷入了黑暗当中,云奏睡在里侧,叶长遥睡在外侧,床榻宽度只够让俩人并肩而躺,但俩人却是留出了一片空隙。
过了许久,明明身体疲惫至极,但云奏却没有一点睡意。
这是他初次与叶长遥同床共枕,即便他明白叶长遥不会在他未痊愈时,对他做人世间最为亲密之事,但他还是又紧张又兴奋。
他能清晰地听到叶长遥的吐息声,甚至能感知到叶长遥散发的体温,叶长遥想必与他一般罢?
叶长遥有些局促,他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往外一些,但云奏的吐息声以及透过棉被、床单传来的云奏的体温却再再引诱着他。
他暗暗地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但却事与愿违。
云奏目力过人,即便房间中并无一丝光亮,他都能隐约看见叶长遥的神情。
他正紧张着,叶长遥亦然。
见叶长遥紧张着,他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他大着胆子伸过手去,摸索着,以尾指勾住了叶长遥的尾指。
叶长遥惊愕不已,但马上回应了云奏。
叶长遥的体温直接漫了过来,使得云奏的面颊又发烧了。
他定了定神,望住了床顶,道:“我其实起初有些怕你,但我却渐渐地对你动心了,这或许便是命中注定罢。”
若非命中注定,他看了不少话本,为何会在死后进入这本话本,又为何会成为云奏?
叶长遥感动不已,回忆着道:“起初,我觉得你太过缠人了,赖着我不走,但你身体不好,我赶不得你,便决定如你所愿,与你成亲,再送你去观翠山,待到了观翠山,你便不会赖着我了。”
云奏委屈地道:“你为何将我说得如同瘟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