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的面孔湿漉漉的,发丝胡乱地黏在面上,说不出的勾魂摄魄。
叶长遥稍稍偏过首去,问道:“饿么?早膳想吃甚么?”
由于发情热被缓解了,云奏起初觉得很是舒服,但未多久,昨日折磨过他的寒气复又逼压了上来。
他小心翼翼地去偷窥叶长遥,见叶长遥并未看他,遂佯作无事地道:“绿豆汤、红糖冰粉、凉糕之类便可。”
叶长遥提议道:“你今日恐怕下不了楼,我去买了,再端上来与你可好?”
“嗯。”云奏应了一声,直到听见叶长遥离开的脚步声,他才放任自己颤抖了起来。
片刻后,叶长遥便端着早膳进来了,他将早膳一放,快步去瞧云奏。
云奏并未溺水,还软声软气地抱怨道:“你回来得好慢。”
叶长遥眉间一舒,致歉道:“是我的不是。”
“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话音落地,云奏突然从浴桶中出来了,赤足到了饭桌前。
如若换作发情期前,叶长遥定会轻斥云奏不该赤足而行,虽是盛夏,但地面于云奏而言还是太凉了些,感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但而今的云奏处于发情热中,这点凉算不得甚么。
云奏坐于桌案前,慢慢地吃着红糖冰粉。
这红糖冰粉当中放了山楂片、葡萄干、寒瓜丁、小圆子以及酒糟,清凉可口。
吃了几口冰粉后,他难得有了些食欲,便执着竹箸,夹了一只红油抄手送到了唇边。
叶长遥吃罢一个香葱花卷,见云奏去吃红油抄手,当即唇角含笑。
云奏乃是凶兽,并未辟谷,必须进食以维持性命,仅吃红糖冰粉是远远不够的。
云奏趁着自己尚能吞咽,一口气将整碗红油抄手吃尽,又从叶长遥那抢了半只韭菜盒子。
叶长遥失笑,忍不住揉了揉云奏的额发。
云奏整副身体登时紧绷起来,咬住了唇瓣道:“你勿要碰触我。”
“抱歉。”叶长遥收回手,默然着去吃自己的雪菜肉丝面。
云奏瞧了叶长遥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浴桶当中。
寒气又如何,终究比发情热容易忍耐些,更重要的是寒气能使他清醒。
他听得外头的动静,推开屏风,双手手肘抵于浴桶边缘,双掌托腮,凝视着叶长遥。
叶长遥正在煎药,觉察到云奏的视线后,便朝着云奏望了过去。
俩人旋即视线交缠,不久后,几乎同时,一人垂下了首去,一人偏过了首去。
云奏面色生红,眼波含情,一双唇瓣更是鲜艳欲滴。
而叶长遥则是红了耳根,心如擂鼓。
待药煎好了,叶长遥才行至云奏面前,蹲下身来,与云奏平视:“你还好么?”
不好,当然不好。
寒气入骨哪里会好?
但云奏面上不显,甚至粲然笑道:“我很好。”
“那便起来罢,药已煎好了。”叶长遥见云奏精神尚可,微微松了口气。
云奏跨出浴桶,自己将湿透了的亵衣亵裤褪尽,擦干身体,又换上了叶长遥递过来的干爽的亵衣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