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强硬地道:“不行,王老夫人的尸身被丢至乱葬岗与否与我何干?”
云奏从未听过叶长遥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他说话,叶长遥心慈仁善,且死者为大,叶长遥原本不该产生这般无视尸身的想法,更何况是说出来了。
但他的心脏却发烫了,因为叶长遥为他而违背了自己的本性。
他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继而伏于叶长遥怀中,闷声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叶长遥抚摸着云奏的后脑勺,微恼地道:“即便你向我表白,我都不会应承你的要求。”
云奏不再为难叶长遥,妥协道:“若是发情热在午时前发作了,那么,你便陪我到发情热退去,再去为王老夫人收尸可好?”
自从与叶长遥云雨后,云奏的发情热大约会在日暮时分退去,待到那时,王老夫人的尸身应已被丢至乱葬岗了,倘若运气好些,还能留一个全尸。
听得云奏妥协,叶长遥的语气旋即柔软了下来:“好罢,我应下了。”
“多谢你。”云奏吻了吻叶长遥的脖颈,又低喃着道,“多谢你万事以我为先。”
“万事以你为先乃是我作为你的夫君该当做的。”叶长遥伸手探了探云奏的额头,确定云奏的体温一如往常,遂由着云奏亲吻自己。
云奏将叶长遥大片的脖颈肌肤亲吻了一遍后,尚觉得不足够,双唇蜿蜒向上,吻上了下颌。
云奏的亲吻不含欲念,像是在向他表达亲昵,更像是在向他撒娇,但叶长遥却仍是乱了心弦。
发情期中的云奏体力不济,不可随意浪费,自己须得冷静下来。
叶长遥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但下一瞬,云奏的双唇却是贴上了他的唇瓣。
已是处暑了,处暑意为“出暑”,但暑气却未散尽,可纵然如此,正轻轻磨蹭着他的唇瓣的那一双唇还是泛着些微寒气。
凤凰羽,必须尽早得到凤凰羽。
叶长遥一思及凤凰羽躁动的心脏立即平静了下来。
云奏觉察到叶长遥的若有所思,不满地在叶长遥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质问道:“你在想甚么?”
叶长遥答道:“我在想凤凰羽。”
凤凰羽……
云奏勾唇笑道:“此时此刻,你想凤凰羽做甚么?你应当想我才是。”
“抱歉。”叶长遥伸手掐住云奏的下颌,舌尖抵上云奏的唇缝,待那唇缝开启后,便温柔地品尝了起来。
云奏顿时软了腰身,柔顺地承受着叶长遥的亲吻,同时不由自主地以双手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
以免对云奏的身体造成负担,一吻毕,叶长遥便拨开了云奏的手,又去看他那《世本》。
云奏明白叶长遥这么做的缘由,但还是觉得委屈,便去拿了春宫图坐于叶长遥身侧。
映入他眼帘自是春宫图,但未多久,他全副的注意力却被叶长遥占据住了。
他情不自禁地生了作弄之心,时不时地抓一把叶长遥的发丝把玩,又时不时地去扯叶长遥的衣衫。
叶长遥却是岿然不动,半个时辰后,一身衣衫已不成样子了。
他再也忍不得,放下手中的《世本》,四分无奈六分甜蜜地道:“三郎,你勿要再作弄我了。”
一被叶长遥唤“三郎”,云奏即刻将春宫图收起来,换作了寻常的话本,而后乖巧地端坐于叶长遥对面。
叶长遥让小二哥送了一壶祁门红茶上来,与云奏一道品茶、看书。
时近正午,叶长遥方才放下《世本》,侧过首去问云奏:“你觉得如何?”
“我无事。”云奏亦放下了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