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拿下马具,闻徵懒得反驳:“时间紧张,有合适就得试试。”
裴思宇笑了笑,大度地扯开话题:“今天你们俩有什么安排?”
闻徵没反应过来:“安排?是说训练日程吗?”
裴思宇愣了愣,站起身犹豫问:“是说你和易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吧?”
闻徵擦马鞍的手一僵,电光火石之间,他记起出门时管家周军问他的话:
“今晚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吗?”
当时他还莫名其妙,当下回想起来,两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特别说不过去。
“闻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思宇好心告诉他:
“如果你没灵感,我可以给你点建议,反正程序走到最后应该都是一样的。”
“到最后一样是什么意思?”
问出口时,闻徵才恨自己的迟钝,眼珠一转:
“你是约了楚洋吗?说说你们的‘流程’?”
……
听完裴思宇绘声绘色的讲解,闻徵的嘴巴快要张成“O”形:这两人认识没多久,连平常玩什么玩具也能拉清单商量,忽然有种输了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
虽然没什么参考价值,闻徵在心里吐槽,不忘打趣好友一句:
“哪天你们注册了我都不意外。”
“不会的。”裴思宇对此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
“我们说好保持玩伴关系,要是对方遇到动心的人马上分手。”
闻徵:……你提到楚洋时的表情,可半点不像在说玩伴。
按训练计划,闻徵今天暂时不上马训练,而是先和新马匹培养感情。
每匹马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表达情绪的方法也各有不同,沟通是绝对有必要的。
他比较看好的是易承昀给他的那匹名为“萨瓦尔多”的弗里斯兰马,这种马的毛色像闪亮的黑珍珠,加上极好的运动天赋,假如人马磨合顺利,或者能比他以往战马的表现还要好。
打开马厩的门,闻徵从萨瓦尔多的斜前方慢慢靠近他,小心观察他的反应,友善开口:
“萨瓦尔多,你好呀。”
马看不见距离近的正前方,并且害怕动的东西,但听觉敏锐,因此靠近时要轻声跟他打招呼。另外就是千万不要站在马后面,马单蹄后踢准度和力度十分惊人,被踢到可能要送急救。
所以,闻徵在马儿斜前方一臂距离处停下,先是抬手凑近马的鼻孔,好让马记住他的味道,然后轻轻用手背抚摸马的前额、拍拍马的颈部、顺着鬃毛摸过马的肩。
“你做得真好,我们出去散步?”
鼓励般喂给马儿一根胡萝卜,闻徵尝试给马换上缰绳,他脑海中回忆起易承昀骑这匹马时的样子,那时萨瓦尔多的表现就对主人服从度极高,几乎不怎么刨地。
“听说他以前时不时会带你去散步,你们都聊些什么?”
牵着马在草地上小跑,闻徵边留心马的反应,边随意扯谈:
“有没有说过我坏话?”
出乎意料地,听到这句话,萨瓦尔多耳朵后靠,并朝他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