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被子轻轻裹住闻徵,易承昀竭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乱瞄,早上本来就是“容易冲动”的时间,加上由于最近两人晚上没事就会“放松一下”,他们渐渐习惯不穿睡衣睡觉,甚至早上起来时还可以抓紧时间“交流感情”:
“下次不要晚睡。”
懒得睁开眼,闻徵乖乖举起手、让易承昀帮自己套上居家服,含糊不清反驳道:
“倒时差不叫赖床。”
不情不愿站起身,闻徵揉着眼睛,一回头便见易承昀已在换衣服,那人结实的背肌上,有两三道浅浅的红痕,几乎已看不见。
其实除去喝了假酒(?)和第一次,易承昀在那方面向来比较照顾他,尤其近几天,快到亚太区预赛,那人晚上克制得分外明显。
虽然闻徵心里明白这是他的体贴,但就像吃惯火锅烧烤,忽然改吃蔬菜肉羹,有点过于清淡。
边活动手臂边趿着拖鞋到浴室洗漱,闻徵一抬眼,意外看见平常空着的顶柜,好像被塞满了。
偷瞄一眼门外,闻徵屏住气息,像做贼一样将里面的东西翻下来,竟是用全黑丝绸袋子包得严严实实,当他摸出里面一个盒子,光看形状还不懂,直到读完盒内附带的说明书……
“怎么了?”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响动,易承昀敲了敲门,关心问:“没撞到吧?”
手忙脚乱捡起散一地的“玩具”,闻徵敷衍喊了声“没事”,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怨念:
买都买了,怎么不用?!
手上一顿,闻徵后知后觉被自己的脑内惊呆了:天呐,我这是在想什么?!
今早天气很好,管家周军特地将两人用早餐的地点改到花园前,阳光打在洁净的玻璃杯上,反射一圈银光。闻徵看向在草地狂奔的宙斯,安稳得有点不真实,自然而然开口道:
“我们以后少提以前的事,好不好?”
易承昀放下手上的咖啡,抬眼看他,没有多问,干脆答道:“好。”
闻徵听他答得爽快,惊讶回过头,不确定追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很重要吗?”
易承昀接过宙斯叼来的飞盘,用力扔出去,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说。”
闻徵垂下眼,刚想说些什么,手机上弹出两条消息:
一条是“樊厉联姻”,另一条则是“闻祈黯然告别娱乐圈”。
“怎么会?”闻徵脱口而出:“樊锐不是一直对闻祈死心塌地吗?”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易承昀合上电脑,淡淡道: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勾三搭四,再深的感情都会耗尽。”
“是么?”闻徵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问他:“那易总能接受多少次?”
话音一落,闻徵敏锐捕捉到他眼里的警惕,背后发凉,结结巴巴补充:
“说、说笑的。”
“0次。”易承昀定定看着他,虽没有半点怒意,却斩钉截铁道:“而且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闻徵:哼
早餐过后,易承昀照常出发去公司,闻徵溜回卧室,关上门,先是将浴室里的“玩具”一样一样放在桌上;接着他打算翻出谭斯送他的玩具图鉴对照时,竟发现抽屉里小册子不翼而飞。
“有什么好藏的?!”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闻徵环起手,慢腾腾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精确锁定书柜和墙壁之间缝隙: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