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又倦又困,脑子都不太灵光,他微微歪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
他眼眸微微一垂,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旁人看着他极其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是,牧谪害师尊受伤,罪该万……”
牧谪还没卖完惨,就听到他师尊冷冷道:“也就是说,你两日没沐浴,连衣裳都没换?”
牧谪:“……”
牧谪完全跟不上沈顾容的思路,呆呆地“是”了一声。
下一瞬,沈顾容面如沉水,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牧谪:“……”
牧谪挣扎着扶着床沿爬起来,就看到他师尊随手将肩上被他哭得全是泪痕的外袍解下来扔到一旁,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眸子冷淡,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旁的……床柱。
沈顾容冷冷道:“给我去沐浴。”
牧谪:“……”
牧谪讷讷道:“师尊,我在这里。”
沈顾容浑身一僵。
沈顾容缓缓转身,在他的视线中,周围所有东西全是一团水墨似的色块,让他根本分不清楚哪是哪。
他耳根浮现一抹薄红,几乎是恼羞成怒地道:“去、沐、浴!”
牧谪连忙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道:“是。”
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沈顾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