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师尊自由一生的……”
“大泽灵脉。”
牧谪似乎也笑了一声,在黑暗中,他轻轻敲了敲桌子,语气淡然。
“成交。”
***
沈顾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没了印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刚起来,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失明的人安全感严重缺失,极其容易受惊,一点小动静都能被吓到,一袭青衣的牧谪走上来,轻轻扣了扣房门,才出声道:“师尊,掌教说您醒了后便去长赢山议事堂一趟。”
沈顾容正在一边嘀嘀咕咕地闹觉,一边抬手撩头发,闻言手一顿,清醒了些。
“议事堂?有说何事吗?”
牧谪道:“妖主在那,应当是为了您和雪满妆解契之事。”
沈顾容差点忘了这回事,只好含糊地点头:“好,知道了。”
牧谪走过来,熟练地为他穿衣系带,沈顾容迷迷瞪瞪地就给他带着伺候了个遍,但是此时他和真瞎子没什么区别,系衣带三根都能系错俩,而且等会又是去重要场合不能丢了离人峰的脸面,只好任由牧谪捯饬他。
在为沈顾容系腰封时,牧谪展开竹纹腰封,轻轻张开双手从沈顾容的腰后绕过去,整个人几乎把沈顾容拥在怀里,贴得极近。
沈顾容困得厉害,被温热的气息包围住,腰一软本能地将下巴枕在牧谪的肩上。
牧谪浑身一僵。
很快,沈顾容也回过神来,装作无事发生地直起腰来,含糊道:“玉髓别忘了给我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