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和已经躺下了,内室珠帘、床幔垂下,两个木偶人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不让牧谪进去。
林束和披散着发半靠在软枕上,手指轻轻在水镜上一抚, 淡淡道:“聒噪。好了, 解了。”
牧谪不疑有他,连忙跑回房间。
药确实已经解了,沈顾容也没有再狂笑不止, 只是……
牧谪尝试着走上前:“师尊?”
在床榻上背对着他的沈顾容微微一偏头, 两行清泪珠子似的滚了下来,沾满了脸庞。
他泪流不止,哽咽道:“去……去找林束和。”
牧谪:“……”
牧谪再次冲了过去:“六师伯!我师尊本就眼睛受损,经不起这个哭法,您手下留情!”
林束和“啧”了一声, 道:“他眼睛又未曾受过伤, 怕什么?”
牧谪一愣, 没有受过伤?那为什么眼盲?
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牧谪道:“可是这样极易伤神……”
林束和小声道:“真是娇气——好了,回去吧。”
牧谪警惕地说:“师伯不会再下奇奇怪怪的药了吧?”
林束和摸了摸唇,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牧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