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榕靠在车座上,一路上心里面都在想,如果西法尔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他从相亲会上拖走,却还打算瞒着他的话,那他会一拳头砸过去把他痛打一顿。
“陆榕。”西法尔开口了,他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我知道你知道了。”
陆榕:“……”
车内一片死寂。
片刻后,陆榕笑了一下,从口袋了抽出一根烟,打开车窗准备把烟点燃,却不知想到什么又将打火机给收了回去。
“好玩儿么殿下?”陆榕的视线落在车窗外的灌木上,声音平淡,道:“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觉得我能理解你也能包容你,但是有时候吧,人总是会觉得难过。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的心也不是石头。您身份高贵,要做的事情也都是大事,不告诉我也是正常。”
“榕榕,我没这个意思。”西法尔蹙起眉头,单手按在陆榕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掰正面朝自己,他看着陆榕的面容,道:“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轻看你的意思,你能听我解释吗?”
陆榕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视线又在那张面具上逡巡了片刻,突然冷笑道:“殿下,您看,哪怕是到了现在,您也不愿意让我看到您面具下面的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我甚至有很多时候都在怀疑,我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有问题,您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楚西诀,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西法尔握着陆榕肩膀的手,明显用上了一些力道。
陆榕想,他在紧张。
可是他都已经承认自己是楚西诀了,为什么在提起他容貌的时候,还是会紧张?
难道他们长相不同吗?
陆榕被勾起了好奇心,表面上就更加冷漠了。
对待西法尔,他必须下勐药,他绝不可以有半分软化的态度,否则这家伙就会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又狡猾地缩进他的壳子里面。
西法尔似乎很矛盾,陆榕猜想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皱起了眉头。
“殿下,您到现在都不愿意对我坦诚吗?”陆榕看着他,声音有几分失落,他拍开西法尔的手,道:“您还欠我一个丈夫,您如果不打算还给我,那么,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不。”西法尔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