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解,”萧栗说,“在刑罚压死你之前,成功逃狱,这不就是最优解。”
他说到这里,脚步突然停下了。
现在已经是接近这层通道的中部,算是已然深入这一层,萧栗也听到了一点从内部房间,还存活着的人发出的声音。
“哇啊呜,嘻,呜呜哇啊哇,嘻嘻嘻嘻……”
那是一种低低的啜泣声,在这幅场景里其实算作寻常,但风中除却这哭泣声外,还混合了一种稀碎的笑声,两者仿佛被打散了混合在一起,又哭又笑。
萧栗加快了脚步,在声音来源的对面房间里,看到了一具尸体。
那是个女人,横躺在地面,没有了头,高高地伸出手,似乎想要逃出去,但却没能成功,她的另一只手蜷缩起来,手里握着一个黑色尖锥状物体。
萧栗选择先推开这扇门,沈蜃之站在门口,为他撑着房门不自动合上。
王淮扳开女人的手,发现被她紧握在手里的并非什么钢铁利器,而是一截木屑,比寻常木头更加坚硬,被好好地打磨过,浸满了血液。
它刚被放出来,就有一股血腥味扩散在整个房间里。
王淮捏着这条木条,弯腰查看床脚,对比了一下木条和床脚,发现根据缺口大小和材质来看,这截木条就是从床脚硬生生扳下来的。
萧栗则蹲在一边看这具尸首的脖颈处,脖子切口坑洼不平,有些皮肉甚至拉了一长条,他有了一个接近可怕的猜测:“她是用磨光了木条,利用这玩意切断了自己的脑袋。”
这按照常理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寻常人脖子稍微被刀口割一下,都疼的要死。
就算用再锋利的菜刀,也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彻底割下自己的头颅,更何况是用这么一小根木条,一点点地“磨”下来。
郑亿已经可以想象,在一个深夜,被堵在房间里的女人,被某种灵异力量驱使,绝望地割下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