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双手抱了一个空。

面前的人，虽然看起来很真实，但没有身体。

"凡凡？”南宫斐不甘心，还是试图去抱，但每次都是扑空。

他脸上的狂喜变成了惊慌失措，变成了惊惧害怕，就连声音也带着颤意："凡凡，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许一凡看到过南宫斐悲痛欲绝的模样，也看到过他狠戾凶残的一面。

但，从来没见过此刻这般癫狂慌张的南宫斐。

这让他，想起了母亲刚刚去世时候的自己。

以及刚刚君含霜说的话。

“男主”面临崩溃，男主是不是指的南宫斐？

南宫斐如果崩溃了，会怎么样？

这个世界，会毁灭吗？

哪怕明明知道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可许一凡，还是难受得不行。

他望着南宫斐。

本来该落井下石奚落的。

本该，本该哈哈大笑的嘲弄。

可是眼眶涨涨的酸涩无比。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好几次想张口，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口位置，更是疼的不行。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南宫斐怀里的小姑娘身上。

压下心头那些暴动的情绪，他轻声唤：“南宫斐。”

听到许一凡说话，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南宫斐眼睛一亮，立刻试图再去抱他。

"凡凡，凡凡，你和我回去，我们回家，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那个许离然，你想让他怎么死就怎么死，你别离开我。”

声音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

明明没有身体，许一凡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疼的不行。

疼的，好似被人用手揪住了一般。

他望着南宫斐，唇动了动，最终，轻声说：“念念长得真好看，像你一样好看。”

轻声又说：“南宫斐，你忘了我吧，我要离幵这里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他不等南宫斐回应，又道："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而且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男人，永远都不会喜欢男人，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要哪里？你要去哪里？什么两个世界？”南宫斐敏锐地抓住了许一凡话里的重点。

他抱不住许一凡，只得伸手，虚虚地触在许一凡的脸上：“你不要走，你别走好不好？”许一凡张了张口。

他发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身后的小路像是有吸力一般，吸着他后退。

目光所及，抱着念念的南宫斐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