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刚出现在脑子里,手术室的门打了开,有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跑了出来。
—见许一凡,立刻说:“不好病人大出血,需要立刻输血,而且有生命危险,要改手术方案,麻烦病人直系家属签个字。”
许一凡的心,就咯瞪一下。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真是个乌鸦,想什么事来什么事。
“我签字我签字。”许一凡手捏着笔,却哆嗦着无法落笔。
医生问他:“你是病人直系家属吗?”
“对对对,我是。”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
“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直系吗?你最好打电话告知他爸妈或者他妻子,他……”
“我是他亲弟,我哥没结婚,我爸妈早就死了,我们两个相依为命长大的,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有事,决不能有事……”
许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然哽咽。
他觉得自己这是演戏,演戏演全套医生才会相信。
所以并没有压制滚滚流出的泪。
都这副样子了,医生肯定是相信的。
让许一凡签了字,又说了手术的各种危险性。
医生比许一凡还紧张,说只是个小手术,很少出现这种大出血的情况,不过他让许一凡别担心,因为主治医生是个老专家,在这方面经验吩咐。
—直到手术室的门重新合拢,许一凡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盯着门,就想起那天南宫斐生念念的时候。
也是错不及防的大出血。
南宫斐这么家伙,不出血就不出血,这一出血就是大出血。
这特娘的,吓死个人。
许一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灯。
如果南宫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怎么和念念交代?
怎么办?
那样的事情,他完全不敢想。
也因此,一直到手术结束,许一凡的这颗心都是吊起来的。
直到医生出来和他说手术圆满。
他紧绷的那根弦才后知后觉地松懈。
妈的,就知道南宫斐这个家伙有猪脚光环,事事都能逢凶化吉。
真特娘的羡慕嫉妒。
他喃喃:“没事,没事就好。”
人在这时候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许一凡忙靠了过去。
南宫斐人是昏睡着的。
医生说南宫斐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得住院观察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