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素来是个喜欢护短的人。
“你就一味的护着他罢!待上师府的人打上门来,我看你要如何跟师忘昔交代!”
楚卫愤然收回了剑,冰冷的目光透过华笙,狠狠地钉在贺九卿身上。
“上师府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老天师暴毙于剑堂,整座千纵山都乱了套。结果所有人都在,偏偏贺九卿不知去向,他若不是作贼心虚,何必千里迢迢地跑回来!”
贺九卿一听,无凭无据,他们也不能随便处置人。
于是狡辩道:“这算什么证据?就因为我不在千纵山,所以你们就认定是我所为?”
“闭嘴!”
华笙不冷不热地斥了一句,贺九卿赶紧把嘴给闭紧了,半个字都不敢往外头说。
只听华笙同楚卫道:“小九素来便是如此。”
“哼!他是你的徒弟,你自然百般维护着他!可是华笙,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我还有师忘昔,我们三人成名已久,关系也一直甚笃。”
楚卫一手指着贺九卿探出来的半个脑袋,语气严厉道:“可是你为了这么一个养不熟的狗东西,你自己算一算,你开罪了师忘昔多少次?我就不说师风语了,就单说老天师之死,以及星轨刀下落不明。若真跟贺九卿有关系,你要如何跟上师府,乃至整个修真界交代?”
华笙蹙眉,淡淡道:“若真跟小九有关系,也不需要任何人动手,我亲自废了他,给上师府一个交代。”
贺九卿抿紧唇,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不住地哆嗦。
“但是,如若这事同小九没有半分关系,我倒要看看,谁敢当着我的面,动他一分!”
☆、审讯
贺九卿一听,刚要脚底抹油开溜的动作狠狠一顿,随即两手复攀上华笙的腿,甚至将脸都贴他身上,委屈道:“师尊救我。”
楚卫怒不可遏,甩袖冷呵:“岂有此理!贺九卿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要这般袒护他?”
“师兄,这事得审。”
楚卫自知说话过重,又是深深叹了口气,许久才道:“也罢,先等消息,看上师府的人怎么说。横竖你才是华南的掌门,你要如何决断,我也不便插手。只不过……”
他话音一顿,目光沉沉地打在贺九卿身上,“他现在也可疑得狠,你切莫不可被外象所迷,先把贺九卿关起来再说!”
即使楚卫不说,华笙也正有此意。
眼下,上师府恐怕乱成了一锅粥,不日便会上门兴师问罪。贺九卿又是众矢之的,在外定然要饱受非议。还不如借此机会,将他关起来,对他只有益处。
贺九卿小声道:“师尊,你真的要关我?”
华笙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楚卫一声厉呵,“师长说话,岂有你插嘴的地方!莫说是关你,打你,杀你,灭你,都容易!”
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不可置否。
只拿眼睛去瞅华笙,就想听听他要如何说。
可贺九卿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不想让华笙为难,遂道:“师尊关我罢。”
“那你便在静室跪省。”
楚卫一听,居然不是要把贺九卿关到华南后山的千机网中,而是关他静室。当即连眉毛都竖了起来,拳头攥得咯噔作响,语气严厉地唤了一声:“华笙!”
“师兄,罪名未坐实,怎可将小九关入千机网?”华笙面色不愉,淡淡道:“待罪名坐实,再关不迟。”
“重刑之下,求何不得?你以为贺九卿会跟你说实话?”
华笙道:“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