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与他重用的那帮臣下都太过君子,也完全不会想到投其所好用些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
太傅倒是在他某次要与耶律崇烨交锋时,与他有意无意提过西辽皇室的人具有龙阳之好让他注意提防的事,但他当时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把那件事当做谣传匆匆掠过,抛诸脑后了。
现在经耶律崇烨再提起,他才想到。
原来,这件事竟然是真的!一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对另一个男人有,那种兴趣?
耶律崇烨,想要的其实是......秦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这实在是太过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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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避开秦恪肩膀的伤,搂着怀中怔住几乎说不出话的人,甚至能感觉到秦恪英挺的脊背因为过于震惊仓惶在自己怀中绷紧微颤。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太多,现在这副难得失态的弱势样子,让周昭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忍。
他内心深处当然想要得到这个人。但他却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他知道将来的一切,对于这个人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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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的帝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恭驯青涩,稚嫩单薄的少年,他现在已经变得威严端庄,成熟而强大,却一如既往的清高,像是一个没有丝毫杂志的冰棱,坚固,但也,易碎。
这样至纯至净的人,本应该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但他所背负的东西,注定要让他沾染上满身血污,与自己坚守的道义所相悖。
有些事他必须要学会接受,有些手段他必须要去学会去做。
他只有懂得了真正的帝王之术,学会将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融化成水,包容一切外来的杂质,甚至利用这些杂质,才能真正的坚不可摧,让他心中所要维护的东西长盛不衰。
思及他身在皇家注定要承受的那些东西,周昭终究是将心中那点怜惜压下了,收紧眼瞳。
反正,他本来也是要得到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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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看着秦恪,不再思考太深的东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躯体之上。
秦恪不止相貌英俊,更是生了副十足的好身板,强健而不浮夸,哪怕隔着囚服都能感觉到他腰背近乎完美的骨骼与肌理线条,搂在怀中实在手感极好。
时隔多年,再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应该说,是比往昔更亲近的接触,几乎不需要那药物的作用,周昭的眸色就已不由变得更深。
他低笑起来,“看来陛下对这种事似乎是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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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当然知道这个人不会了解。
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帝王别说男男之事,就连男女之事都因为政务太过繁忙丝毫没有了解。
某次元宵节,周昭还是太傅魏昭之时,曾带着他着便服去过街市,因不小心拿起本杂书看到了内页里面有些那类的图,秦恪竟是满脸通红,皱眉,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般,丢下了书,把那摆摊的贩子都逗笑了,直嘲他是哪座和尚庙里跑出来的雏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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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 想到那件事,不由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凑到秦恪的耳边,挑逗道,“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陛下怎能在这种事情上就如此懈怠......”
秦恪被他这般搂着,浑身僵硬地几乎和石头一样,剑眉紧蹙别开脸,但他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甚至仍在内心抱有一丝侥幸,是他听错了,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周昭笑道,他贴的很近,呼出的温热气息灼着秦恪因为牢狱阴冷而发凉的耳畔。“陛下知道的少,本王好好教教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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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昭几乎触碰到他的耳后时,秦恪终于无法在自欺欺人,只觉这种事诡异污秽至极,猛地挣开了他。
“王爷,请您自重!”秦恪看着他。铮然道。
周昭预料到秦恪会挣扎,但他起初用的力气并不大,所以还是被秦恪挣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