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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那些丑恶不堪的记忆。
这种被人拥住的感觉竟让他想起了耶律崇烨贪婪笑着拥他入怀肆意妄为的画面。
他痛苦而耻辱地睁开眼。不,不行,由着自己被另一个人这样抱着其实是不妥的,就算他与太傅同为男子......
秦恪咬牙,本能想要抽身,太傅忽然睁开了眼,那双眼睛不再温柔,带着危险与压迫,随着那双眼眼神的变化,魏昭的整张脸也都迅速变成了另一个人。
竟是耶律崇烨!秦恪瞠目。
“秦恪,你逃不掉的。”耶律崇烨低笑着,抓住想要后退的秦恪,直接欺身而来。
“不,别碰我!滚开!”秦恪在睡梦中更加神志不清,肆无忌惮,本能挣扎起来。
太傅去哪里了?他的太傅呢!
“太傅!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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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正在外头由人侍候着穿衣。
听见床帐之中秦恪睡梦中嘶声唤着魏昭,立即应声走进里间看了过去。
秦恪赤身躺在锦被下,眼上还蒙着一方早已松动的红布。他似乎已经醒了,剧烈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因为噩梦初醒,脸上痛苦惊慌全无遮掩。
见他那副模样,周昭自然已经能猜出他在梦中情境,心中有些涩然,顿了下,还是笑道:“醒了?”
秦恪听着一旁耶律崇烨的声音,终于意识到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但他却丝毫不能放松,反而更加痛苦。
现实远比噩梦更让他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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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暖红一片,是昨日最后一刻之前,耶律崇烨为了防止他太过紧张抗拒扰了自己兴致用来蒙住他眼睛的红布条。
恍惚间,秦恪又忆起昨夜的一切,他闭上眼,竭力让自己忘却一切,半点不愿去想。
“做了什么梦了?这般慌张。”耶律崇烨的声音传来。
秦恪自然不会告诉他,现下也完全没有心情,只能竭力平静,哑声开口,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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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听到耶律崇烨提靴走近,在床边站定。
“秦恪,你方才在梦中可是一直在叫你的太傅。”他讥笑道:“本王听说他辞官归隐已久,你如今竟然不怪他,反而还念着他么?”
秦恪正色道:“太傅待秦恪恩重如山,秦恪一直铭记于心,怎会怪他?”他的表情暗淡了下去,想起太傅因自己被父皇约束刁难的事,“怪,只怪我自己当初处处受制,无力回天,也未敢留他在东陵继续徒受牵累。”
耶律崇烨沉默了下,才开口,语气有些轻浮。“秦恪,你与你那太傅感情似乎很不一般?”
秦恪意识到耶律崇烨那种人自然不会往好处去想他与魏昭的关系,不免有种被亵渎之感,剑眉紧蹙,但意识到自己当下处境,不好发怒,这才压住心中愤慨,低声辩解道:“太傅与秦恪师徒相知,乃是莫逆之交,自然关系非同寻常。”
“师徒相知?莫逆之交?”秦恪感觉到耶律崇烨笑了起来,突然俯身凑近了些,似乎正居高临下打量着自己。
“秦恪,稷山魏昭一直未曾娶妻,你就不觉怪异?”耶律崇烨低笑,将手指摩挲上他喉结上的一点红印,“若是,他也同本王一样,一心想将你......”
“王爷!”秦恪终于忍不住厉声打断了他,他竭力平静了下,才义正言辞道:“稷山魏昭,乃是飘逸出尘,不流于俗世之人,就算不成家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王爷莫要多心,更莫要轻易臆断侮辱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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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手指顿了下,垂眸,盯着秦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