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依旧温和,浅淡,“魏昭只是觉得这种事,同陛下的大业并无什么关系。”
秦恪突然像是被魏昭这样浅淡的笑和话语刺到了似的,攥紧手中的剑,一字一顿道:“所以,与我也无关。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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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了。
他竟是第一次真的对魏昭生了气,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眼前的人所作所为明明都是为了自己。
他只能低声道:“是我唐突了。”又故作淡然地转过身,“太傅不必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
周昭看着秦恪离开,他的步伐依旧稳重,但发丝凌乱,后颈上落着汗,踩着一地枯荣孤身离去,却也显出几分仓惶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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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问他:“您不像上次那样去解释吗?”
这次的情况和那一次的当然不同。
周昭当时同秦恪解释,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喝醉了让他安心,其实哪怕他不解释,秦恪也会相信他。
周昭笑道:“上个世界,我就说过,误会更能够让一个人看清自己的内心。”
而且,魏昭目前还是会为了秦恪的大业考虑,把自己的私念掩埋于内心的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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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崇烨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耶律崇烨一直不曾娶妻,所以这一次西辽皇室相当重视,婚礼格外隆重,外面庆贺新婚的喧嚣声沸沸扬扬,格外热闹。
却也显得秦恪的院中格外冷清。
秦恪在房中努力想把心中的杂念都摒弃,却还是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脑子里不停在胡思乱想,只能扔开手中书卷,叫人取了酒来。
胡总管还是第一次见秦恪灌酒。
秦恪一向严于律己,哪怕在以前这个人再痛苦不过的时期,也不曾去放纵自己借酒消愁。
胡总管也有些诧异,被打发出门前看了他一眼,暗想:难道,这秦恪,真还对王爷动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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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酒入了喉,秦恪才稍微好受了点。
他再木讷迟钝,与魏昭朝夕相处,也难免会感觉出些端倪。两人接触太多时,魏昭总会露出异样。有时候也想过,那人也许是真的想要自己。
尤其是那一次,他看到魏昭搂住那男宠之时,他其实若有若无听到了魏昭那时候呢喃着的像是自己的名字。
秦恪当时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一面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面又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后来魏昭清醒了来找他解释,秦恪很想问清楚他,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之前他一直都在希望自己是误会了,现在知道自己也许真的误会了,为什么并没有一身轻的感觉,反倒是这么沉重呢?
秦恪越想越憋闷,已经不满足于再用杯碗,直接拎起酒坛将酒灌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
第58章 2.28
周昭拿起酒杯的时候,666提醒道:“宿主,酒里面好像又有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