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何明达无奈, 手点着太阳穴累的不行。
小三质问说:“你说跟你什么关系, 平日里看着规规矩矩的都是骗人的, 背地里都在说我们什么话!”
何以凝抹着眼泪,火上浇油哭诉说:“妈,他还说你是小三, 教出来地我肯定也是小三。”
“胡说八道。”何明达厉声斥责道。
“你吼什么吼,又不是以凝说的。”小三将她女儿护在怀里,脸面瞬间就沉下来了。
当年她逼死何星阳的妈妈之后, 一直试图跟那个女人一样雍容典雅地融入上流社会圈子,但奈何自己从小家境贫寒,很多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额,更何况那些有钱人, 稍微一调查就知道自己的过去,平时逛街喝茶做美容的时候全都是姐妹,但只要一转身就能听见她们背地里议论自己,甚至还有些肆无忌惮就骂他野鸡变凤凰的话。
多年来一直积攒的怒气加怨气全被这句话蹭蹭蹭激上来了,她唰地扎你站起来,揪着何明达的肩膀也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边哭边说:“何明达,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能跟你个结了婚的吗,你说你爱我,还说会为了我尽快离婚,我一信就是十几年,那段时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苦果我自己吃,可是以凝呢,她还只是个孩子,她犯了什么错,你知道她小时候都被骂什么吗,那些孩子都说她没爸爸,你是没看见以凝哭的伤心的模样不知道心疼对不对,何明达,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真的不愧疚吗?”
“妈。”何以凝抱着小三的大腿,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何明达被吵得头疼:“听梦,你先冷静冷静。”
“冷静,怎么冷静?”小三抹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倒是低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我们母女俩也终于有了名分,何明达,你说我要求过你什么吗,没有!我只想着跟你,还有以凝,一起安安稳稳过完后半生,可是你知道现在又有多少人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吗,别人也就算了,可那小杂种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这么骂我。”
“何明达,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见你。”小三哭的瘫软在沙发上,委屈地看着原主爸。
何以凝从小就被教导会哭的孩子才有肉吃,此时不哭更待何时。
她眼角偷偷瞄着她妈妈,不甘示弱地坐在地上,抓着何明达的膝盖抹眼泪:“爸爸,那个,那个小杂种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还威胁说要杀了我。”
“杀了你?反了他了?”小三紧张地打了个嗝,立刻抓着她的手腕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何以凝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已经快要愈合的几条红线:“爸,你看,他把你最喜欢的茶碗直接摔在我身上了,疼死我了都。”
小三听见竟然还见了血,赶忙蹲下去查看伤势,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伤痕软倒在地上立刻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何明达,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嫁给你做什么,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我俩就是你的家人,你就是这么让外人对你的家人的吗。”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是我不该嫁给你吗,可为什么要报应到我女儿身上,以凝,我的以凝!”小三即便是哭,还不忘用纸巾小心翼翼携掉眼角的泪水,以免弄花了精致的妆容。
再仔细看,这小三一天无所事事,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小姐妹们泡在美容店里,虽说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但保养的还像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面皮比何以凝都还要水灵,滑嫩的让人爱不释手。
她这么娇嫩的嗓音一闹,何明达哪里受得住,再加上又听说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那套茶具被碎了,也是立刻上来一阵邪火,先安抚小三:“听梦,你先别着急,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你们,你别哭了,我这就好好去教训他,去给以凝讨回公道还不行吗,你这一哭,我心里都乱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乱七八糟,正经不正经的话说了一箩筐,赵听梦这CIA别别扭扭破涕为笑,小拳头锤了一下何明达的胸口,娇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孩子还在这儿呢。”
何明达嘿嘿笑了两声,瞥了一眼原主的房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说着他扶着赵听梦的胳膊,“来,地上凉,坐沙发上,以凝,你也别哭了,把你妈扶起来,哄哄她。”
这样的场面在家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了,何以凝立刻止住了哭声,装模作样地拍着赵听梦的手背,拖着哭腔安慰道:“妈,你也别怪爸爸,爸爸平时工作忙,都是那小杂种自己长偏了,爸爸肯定会帮我们出气的。”
“是是是,还是我们闺女听话,知道心疼爸爸。”何明达笑着揉了揉何以凝的脑袋,“听梦,你看孩子说的多好的,这怎么能都怪我呢,我对你们怎么样,难道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吗?”
赵听梦瞪他一眼:“我就是气不过。”
“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何明达一站起来,立刻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脸,骂骂咧咧道,“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还真以为天能被他捅下来?”
陆小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完了一家子戏精飚戏,啧啧啧摇头评价:“这拙劣的演技,三分我都怕她们骄傲。”
他翻了个身,纳闷道:“这何明达也是瞎了眼,小三长得这么随意,额头加凸,山根垫的过高,颧骨过凸,下巴削的比我还尖,还有那双眼皮,在哪个三流医院划拉的,都能夹死苍蝇,前提是她的脸苍蝇还得不打滑,呶呶呶,眼角肯定是才开的,肿成这样,不是我要求太高,是这个跟原主妈的差距也太大了。”
“真的,一个要是天上的仙鹤,那这个是沼泽地里爬着的虫我都觉得不够。”陆小可说的尤其诚恳,绝对没带一点个人色彩。
“确实,你的演技轻轻松松吊打她们几条街。”毕竟妥妥的戏精霸主不接受任何反驳,不过他说的整容问题,系统作为一个直男完全看不出来,只觉得小三的脸长得跟前两天他画的抽象画似的,有些奇怪。
系统分析道:“应该不是长相的问题,何明达这样的男人,不管后期爬的多高,多成功,骨子里带着天生的自卑,看谁都像看不起自己似的,暴发户嘴脸,言谈举止中的底蕴是他渴望但却不可求的,要不是前期原主母亲家族的支撑以及现在钱堆砌出来的地位,他在商场上的小家子气还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改变自己,反倒降低要求只在同类人中寻求优越感,而赵听梦,同样也是小人得钱,甚至比他还要敏感脆弱。”
“原主母亲即便再喜欢何明达,但因为家庭出身的缘故,性格难免会有些强势,而且两人成长环境不同,三观严重不符,在原主母亲面前,何明达的自卑心理尤其强,所以他会下意识侮辱原主母亲,企图平衡自己扭曲的心理,而赵听梦就不同了,对于赵听梦来说,何明达就是她的天,她的所有一切都是何明达给的,她讨好,甚至是小心翼翼取悦何明达,这些都极大地满足了何明达的虚荣心,两人能长长久久也不奇怪。”
陆小可皱眉:“什么奇怪的变态思想,那那些白手起家的成功企业家又该怎么说。”
系统:“你可能无法和底层社会产生共鸣,因为你想想不到他们曾经都经历过何种羞辱和磨难,才会那么渴望站在山峰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