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儿不担心?”
秦国使臣的死关系到南阳计划。
为此翡翠虎可是花了不少钱囤积粮食,甚至从魏国那边调集了不少粮食到南阳。
“就连他的主子吕不韦都放弃他了。你觉得白亦非保得住那颗弃子?”
天泽的确不是白亦非的对手。
但那又如何。
这颗被吕不韦抛弃的弃子的最大价值就是死,吕不韦都不罩着他,还能活得下去么?
“既然他必死无疑,我们为什么还要派人去?”玄翦问道。
“死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必须在韩国境内,必须要是死于刺杀,并不一定要真的死于刺杀,但一定得出一个刺杀事件。”
如果秦使莫名其妙的死了,韩国可以推脱说他死于某种某种病,或者其他理由推脱。
是秦使自己的问题。
但有了刺杀事件,秦国就能一口咬定是韩国的锅。
赢侈让玄翦暗中派人盯着,便是要见这一口锅扣在韩国的身上。
天泽动手、亦或是韩国之中的其他势力动手最好不过了。
可要是他们都不动手,玄翦派出的杀手便会伪装成韩国之人动手刺杀。
只要有了这么一次刺杀事件,那么这口锅就一定是韩国的。
韩地,某一处通往新郑的官道。
由身着黑色盔甲的秦军士兵护送的马车缓缓地驶来,而官道的另一头则是由血衣侯白亦非亲率的白甲军迎接。
望着秦国的使者团平安到来,白亦非悬着的心却并未落下。
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场针对韩国的阴谋会随着秦国使者团的到来而发动。
白亦非静静地矗立在马上,以他的身份不需要亲自到这么远的地方迎接秦国使者团。
他来不过是为了保险。
白亦非看了看官道周围的森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此地是最好设伏的地点,官道两旁丛山峻岭,森林茂密,隐藏个百八十人太容易了。
“附近都侦查过了吗?”白亦非询问亲兵。
“有一队士兵还没有回来。”亲兵回答道。
“哪个方向?”白亦非的脸色一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