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
甚至,罗玄不再挣扎。
他知道自己在柳鹤衣手中,根本不可能跑得掉,索性一副要杀要剧悉听尊便的模样。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死寂。
“教主,…少主。”
红绫和绿袖已经回了凝月山,见他也回来,匆匆迎了出来,很快也看到了被柳鹤衣紧紧箍在怀中几乎动弹不得的罗玄。
凝月山,凝月殿,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又落在了这里。
罗玄苦笑一声,他跟柳鹤衣,早就分不清谁对谁错,谁又欠谁。
错了吗,他们都有错。
—个抱着戏弄心思开始,而另一个也不遑多让。
最后竟纠缠成这样一团乱麻。
柳鹤衣终于将他放下来,抬手捧着他的脸,迫的他抬起头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罗玄喉头梗了梗,给了他一个冷眼。
柳鹤衣松开手,“不想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红绫绿袖,带少主下去,好好'伺候'着。”
“是,教主。”
伺候,就是看守吧?
罗玄自嘲一笑。
他这是,变成他的笼中鸟,阶下囚了?
还有这声少主,如今听起来仿若带刺一般刺耳。
房间被关了个严严实实,遮蔽了门外最后一丝本就已经黄昏的光。
罗玄的视线陷入黑暗,紧紧抱住身上已经碎了一条的衣服,整个身体都爬上了一股疲惫。
从神医谷到凝月山,被强行箍紧拖抱着一夜又一天,他不只是身体的疲惫,更多的是内心的痛和累。
可他却不敢闭上眼睛睡去。
他不知道他一旦睡着,柳鹤衣会进来做什么。
而门外,罗玄看不到,柳鹤衣背对房间,独自坐在台阶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周身同样全是疲惫无力,同样久久未动。
直到绿袖端着托盘走来,“教主,膳食已备,请用膳。”
柳鹤衣抬眼,伸手接了过来,“你退下吧。”
“是,教主。”
柳鹤衣推开门的瞬间,身上那股子落寞早已一扫而光,变成了冷淡凌然,他将托盘稳稳放在桌子上,抬手点燃了烛台,“起来吃饭。”
罗玄仿若未闻,一动不动。
柳鹤衣凉凉一笑,“绝食?本座可不会好心地喂你。”
罗玄依旧未动。
柳鹤衣端起一碗粥,曼自喝了一口,“你可知道,本座为何要留下你师兄的命?就是为了让你学乖。”
罗玄猛地起身,“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