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伊甸不一样。
徐伊甸头顶上什么都没有,连个空的条框都没有。
而且蔺珣对徐伊甸一点也印象都没有,是这场闹剧中唯一的一缕新鲜血液。
但奇怪的是只要和徐伊甸有关,他心里就会涌起一种难言的怒气。
看见他就生气。
被他咬住嘴唇生气。
听见他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生气。
看着他给陈曲夹菜更生气。
这种怒气在今天他突然冲进病房的时候来维护自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怨。
为什么自己会跟一个陌生人生气?难道是因为徐伊甸破坏了这场戏的秩序?
他想不出来原因。
但是徐伊甸在身边的时候,从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头疼就会缓和很多。
这阴魂不散的头疼纠缠了他两辈子,让他寝食难安,自然也就难以忘却。
徐伊甸是个变数。
一个惹人生气又似乎有点用处的变数。
他收起琴弓,抬眼看向落地窗。
徐伊甸被那冷眼吓得往后一纵,蔺珣这是要把他立即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