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喝着药,他的孕吐已经轻多了,但是怀孕的感觉始终不是太真实。
现在听徐勤斌和蔺珣这么说,他心里头更是不好受。
“怎么会呢?”蔺珣深知怎么安抚他,伸手轻轻捋他的侧腰,“别多想,粥是不是不好喝?我们再加点糖好不好?”
徐勤斌看着徐伊甸,轻轻叹了口气,“反应得厉害吗?平常血压血糖都在记录吗?”
他们的母亲怀徐伊甸的时候就怀得很辛苦,他怕徐伊甸也要受这个罪。
哥哥毕竟是哥哥,徐伊甸感觉在饭桌上聊这个挺不好意思的,含糊地说:“怀孕不就都一个样……”
“血压血糖都在记,大哥放心。刚怀的时候休息不太好,孕吐有些严重,”蔺珣不是一个嘴严的队友,几句就把徐伊甸交代出去了,“现在好一些了,还在喝药。”
“你怎么什么都说啊,”徐伊甸小声抱怨,“你不是说不让哥哥担心吗?”
“哥哥问,就要说。”蔺珣稍微给徐伊甸碗里加了一小勺糖,边替他搅着边微微朝徐勤斌探身,“大哥,妞妞平常……除了不能吃辣不能受凉,还有什么需要另外注意的吗?”蔺珣问得诚恳,徐勤斌也不好意思太拉着脸,“我妈怀妞妞的时候有妊高症,家里一直照顾得很仔细,也没少受罪。”
话没说两句,他又忍不住地担心,“要是你照顾不了妞妞,我就先带他回云都,云都的空气比这边好,他在家里住着也习惯一些。”
徐伊甸嘴里含着半口粥,惊恐地发现蔺珣居然真的在认真考虑徐勤斌的话。
他对云都可一点也不熟悉。
除了有钱和父母双亡,书里根本就没怎么介绍过原主家里的具体情况。
他连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呢?
徐勤斌看他犹豫,又追加两句,“虽然我工作比较忙,但是家里的管家保姆都是看着妞妞长大的,肯定能把他照顾好。等他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了,我们再把他送回来。”
徐伊甸在桌子底下悄悄朝着蔺珣伸手,犹豫着要不要攥他一把。
攥吧,蔺珣不一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攥吧,他要是真被徐勤斌接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