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他回想了一下,“吴名似乎的确说过类似老单不够实际之类的话。”
当时在超市里,吴名出现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话。
“对。”蔺珣肯定道,“他是个实用主义,所以他不会给这个源设计太复杂的规则,他只看重源给他带来的能量而已。”
海盗船启动了,风把徐伊甸的小短毛吹得往后翻。
因为他实在太矮,安全带都比别人勒得要紧一些。
大概因为年头太久远,这大破船并摇不了太快,但蔺珣还是有一只手护在徐伊甸身前。
徐伊甸也怕自己被风吹跑了,用电话线小手把蔺珣的胳膊抱住,四面八方地张望。
头顶的两根小呆毛迎风起舞。
虽然速度不快,海盗船倒是越荡越高了。
也因为吴名的粗糙,船体基本就是匀速的,没有什么失重感。
当船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整座小公园几乎尽收眼底。
纸片人溜着纸片狗,纸片锦鲤在纸片湖里游。
近处的树还是一棵一棵的,远处却成了连绵的一片绿色。
极尽敷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源明明是一件很重要甚至很危险的事情,却只是因为和蔺珣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什么压力。
比如在路上遇到精神病患一样的灵魂,还有刚刚被撕碎之后依旧喋喋不休的傀儡,都没让徐伊甸感到害怕。
甚至现在坐在这岌岌可危的海盗船上,他还能感到一丝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