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张口便道:“你和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温池说:“不是。”
张衡语气笃定:“肯定是。”
“……”温池懒得解释了,心想张衡要往他脑袋上扣锅的话就扣吧,反正无论他如何解释,张衡都不会听,“随便你怎么想。”
哪知道张衡听了这话,陡然间拔高声量:“看看看,你承认了。”
温池:“……”
他学着刚才刘大善的样子把头套和帕子往地上一扔,转身走到凳子前坐下。
“你走什么?”张衡道,“还不过来给我松绑?”
温池第一次被张衡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笑了,习惯性地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斜眼看向张衡:“你都说了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给你松绑?”
张衡顿时语塞,怒气滔天的目光像是要把温池瞪出一个洞来。
温池只当做没感受到张衡的目光,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张衡见状,气得嘴都歪了。
最后还是来送饭的一个人为张衡割开了身上的绳子。
尽管张衡那道怨毒的眼神始终未从温池身上挪开,可他还是把饭吃得干干净净,后来貌似有些吃不下了,他硬生生将饭菜往嘴里塞。
吃完饭,张衡就上床躺着了,没盖被褥,也没脱鞋,像虾仁那样蜷缩着身体。
温池坐在饭桌前消化了一会儿,用房里现有的冷水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脸和脚,才脱了鞋子上床躺着。
房里寂静得落针可闻,也不知道张衡是否睡着了,温池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