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抱着阿孤逗留了好久,直到外头的人跑来催促,他才念念不舍地放下阿孤。

回程时,温池仍旧和月桂同乘一辆马车,不知是不是这个队伍太庞大的缘故,他始终没能瞧见容妃,当然,他也没瞧见花子藏的身影。

队伍行走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深沉的蓝色逐渐染透整片天空,光线也慢慢暗了下来,他们终于抵达东宫。

温池回到竹笛居,满脑子都在想着容妃和花子藏的关系,然而那天夜里他真是被时烨的状况吓到了,竟然忘记把他偷看到的画面告诉给时烨。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挑个时候去找时烨。

尽管他心里是这么打算的,可实际情况不允许,他的病还没好完,在床上一躺又是好几日。

若芳和若桃都急坏了,接连不断地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又给温池灌了不少汤药,始终迷迷糊糊的温池才勉强有所清醒。

等到温池彻底醒来的时候,貌似还是半夜,卧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勉强照亮,守在床边的若芳和若桃不见了身影。

温池喉头极干,微微张了张嘴,吃力地挤出两个字:“若桃。”

话音刚落,一张雪白的脸倏地凑上来,瞬间把他整片视线占据得满满当当。

没等温池看清楚那张脸的模样,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哼哼唧唧声,紧接着,脸上传来温热的濡湿感——那小东西熟练地在他脸上舔舐。

温池赶紧闭上嘴巴,正要抬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小东西,就听得一声呼唤。

“阿孤!”

那道声音尤为凌厉,不仅把温池吓得一跳,也吓得在温池身上蹦跶的小东西猛地哆嗦了一下,顿时怂得趴在他身上不动了,两只爪子搭在他脖子上,一双白耳朵往后抖成了飞机耳。

不一会儿,一只手伸来,将趴在温池身上的小东西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