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嫉妒。
他嫉妒楚西宁能和乔御聊他听不懂的题;嫉妒陆邈可以毫无负担地让乔御做饭;甚至嫉妒学校里的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处嚷嚷“我喜欢乔御”。
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话。
宋天宇觉得自己要炸了。
头要炸了,人也要炸了。
四下无人,他重重地把自己的头砸向了面前的绿化树,几片绿叶打着旋落下,惊动了在树上筑巢的雀鸟。
宋天宇你是王八蛋不是人。
乔御是谁?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对着别人再怎么光风霁月像个男神,在你面前也是个因为做题经常忘了吃饭还要你喂的憨憨。
你们睡过一张床,你一觉醒来能看见他卷着个小被子缩在床角,像只戒备心很重的流浪猫。
你在自己家游泳池教他游泳,对方耍赖不想游,你拖不动他,在原地生闷气,他懒洋洋地把下巴搭在你肩上。
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怎么敢?
敢有这种非分之想。
宋天宇又一次把头砸向了树干。
刚才,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