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作剧般地靠近疏言,轻声道:“是......主上吗?”
“不是!”
疏言“蹭”地站起,可脚下却一软,狼狈地跌倒在了地上。
久冥王域最稳重,最优雅,最温柔的重臣,居然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阮阮觉得自己可以笑上一年。
寻声而来的商酌一脸蒙圈:“发生什么了?”
他一低头便看见了正从地上站起的疏言:“白泽,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是不是精卫欺负你了?”
阮阮不乐意地横了商酌一眼:“我才没有欺负他!是爱情的滋润,让我们的白泽大人腿都软了哈哈哈哈!”
商酌受到了更大的惊吓:“爱情?!”他震惊地看向阮阮,“和你吗?”
阮阮:“......”
商酌冲上前,一脸同情和惋惜地扶起了疏言:“白泽,你怎么了,什么时候瞎的......哎呦!”
“似乎是商酌的声音?”
正在偏殿与应龙商谈的梁语忽然抬起了头,对身旁的婢女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喏。”
应龙:“估计是这几个晚辈又在打闹了。”
他偷偷瞄了梁语一眼:“主上,说来,论上年纪,您比他们还要小些呢,怎么比他们都要老成,似乎与我是同龄灵兽一般了。”
老成吗?
说来,即便是在穿越之前,自己也是这样的性格呢。
沉默,老成。
即便是在父母死掉的时候,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好像已经经历了太多,以至于再生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自己才会那样在意疏言吧,他不只是自己所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也是唯一能让自己有情感波动的人。
唯有他在,梁语才是“活着”的。
梁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天性使然吧。”
应龙颇有深意地笑了笑:“所谓‘天性’,无非沉默、寡言之类,又或温柔、活泼之类。恕属下直言,主上您可不是简单的‘话少’,您是在戒备,在怀疑,在疏远这个世界。”
他顿了顿,又道:“主上,这不是天性,倒像是因为经历了许多,才形成的呢。”
经历?
前世的自己确实经历了失去父母的痛楚。
可那个时候自己心中真的有过多波澜吗?
......没有。
就像是一个看客,自己明明是漠然地看着那一切。
对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梁语疑惑地将应龙方才的话又思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