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茹安心了,说道:“这还差不多。”
“你给姐姐摸脉也就算了,别的人可不能乱来。”
薛清灵见他姐姐不反抗之后,努力感受了一下脉象,好吧,他在把脉方面没有任何天赋,这一下子,还真把不出个所以然,虽然不能确切的诊断,但他却知道薛清茹的脉象不太好,太虚弱了。
“阿姐,你的身体……”薛清灵的声音越来越低,面容也越来越严肃。
“阿姐的身体阿姐知道,已经让好些大夫来看过了,只能好好调养着……”薛清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太好,大夫们也都说要调养,可是调养了大半个月,也没见丝毫效果。
她这一次生孩子生得艰难,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来后,身体难受的紧,不时的头晕目眩,腰也疼得厉害,身体哪哪都不舒服,这一个半月来,她也习惯了,更难的一点,难产过后,虽然性命无碍,身上却留有血漏之症,也吃了药,却没有作用。
“阿姐,我医术不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会儿让我家小裴大夫来给你诊脉吧……”薛清灵虽然知道他姐的身体可能不太好,可他却也不慌张,因为他相信自家小裴大夫的医术。
“小裴大夫?你就这么叫弟夫?”
“呃……他也会叫我掌柜的。”
“你们这两孩子,真是有意思。”
……
又是一杯酒下肚,王宗沅愣是没尝出点酒味来,嘴里的酒仿佛已经变成了水,嘴角也跟合不拢似的,几缕酒水沿着下颚滚将下去。
他跟裴疏讨论学问,越是讨论,越是发现……眼前这人深不可测。
对方在读书方面何止是略读过一二,他要只是略读过一二,那他王宗沅就是完全没读过书啊!
最开始,王宗沅想提点提点对方学问,于是便出题摸底一下弟夫的学业水平,他也没把裴疏的水平预估太高,就出了些四书五经上的释义和简单对子,岂料对方连思考都不需要思考,就直接回答了王宗沅的问题。王宗沅只好把问题的难度逐渐升高,对方依旧应答的游刃有余,仿佛王宗沅问的是什么小儿启蒙问题。
问到最后,王宗沅便把自己最近遇上的难题问出来了,这是乡试的内容,对方依旧回答的游刃有余,那答题水准令人挑不出丝毫错误。
几乎是不用思考,对方就能口述一篇佳作,文采俱全。
难度再高一点的题,对方依旧脱口成章,毫不停滞。
王宗沅:“……我今天喝了几杯酒?我是不是有些醉了呢?”
不然怎么感觉遇上了文曲星下凡?
哪怕是戏文里的文曲星下凡,也不带这样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