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你是说一对一的那种,还是一对五百的那种?”
叶三便不说话了,半晌才道:“都怪雍王的部下太废物,这么久都不来支援。”
阮嘉呵呵:“你自己废物,还怪上雍王了。”
叶三:“……”
阮嘉:“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一个雍王的人,为什么孤军深入,跑到了敌人的地盘?还受了伤?”
他说着不客气地按了按叶三的胸口:“伤好了没?”
叶三苦笑着抓住他的手:“我错了还不行。”
阮嘉望着他:“早知道你身上带着这么重要的情报,会引来这么大的危险,我就该早早把你赶走才是。”
叶三:“赶去哪里?除了山里,哪里都是叛军的人。你要我像姓杨的那样去山里当野人?”
阮嘉无话可说,又道:“你为什么不把情报传走,飞鸽传书飞鹰传书随便什么传书,一个都没有吗?”
叶三笑了笑:“把我自己传走吗?那有点重。”
阮嘉以为他在开玩笑,怒道:“你严肃一点!”
叶三从善如流地闭嘴,阮嘉望了他一会儿:“我在这儿看对面,他们会发现我吗?”
叶三:“得找个遮掩的东西。”
树前有横倒的枯木和缭绕的藤蔓,叶三顺手摘了两个宽大的绿油油的叶片,一个戴自己脑袋上,一个套在阮嘉头上,拉着他躲在了枯木后,抬头往对面看。
阮嘉也顾不上自己绿的发光,眯眼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全是人,虽然骑着马,但听不到一声马嘶声,可见训练有素。
阮嘉看了会儿,发现了个问题:“他们骑着马怎么过河?就算不骑马,穿着铠甲也太重了。”
河上过河的土坝绝对受不起这个重量,直接骑马过河更是绝对没可能。
他们要想过来,除了另外找路,就只能把铠甲脱下来,轻装上阵。
阮嘉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转头望着叶三,眼神闪亮亮的。
叶三却非要打击他:“轻装你们也打不过。”
阮嘉反问:“你就打得过了?”
叶三面不改色道:“轻装的话,以一敌五百,没有问题。”
他说的好像对面五百个人都是他们家刚发芽的菜苗,一抬手就能掐死似的。
想到这里,阮嘉也来不及喷他说大话,而是道:“我们种的菜发芽了。”
叶三神色郑重了些:“是吗,那要回去看看。”
阮嘉:“等你以一敌五百之后,怕是已经被刀扎成了个刺猬,没命回来了。”
叶三微笑:“我又不傻,怎么会把自己送上去给他们扎。当然是要利用地形,迂回一下。”
原来是用游击战,阮嘉心念一动,心想这倒是个办法。
然而转念一想:“我们手无寸铁,所谓迂回,也不过是拖时间而已,该死还是得死。”
“谁说手无寸铁?”叶三朝他伸出手,“我给你的弹弓呢?”
阮嘉微微一愣,从胸口踏云的屁股底下摸出了弹弓。
这弹弓被踏云窝着,居然是温热的,阮嘉忍不住看了踏云一眼,踏云歪头望着他,自豪地挺了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