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佛胸有成竹。
果然,珍/静两妃刚冲出几步就被侍立在旁的侍卫们眼明手快地强硬阻止,开玩笑,有太后与摄政王在此,他们可不敢出差错。
同时,侍卫们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他们的死亡是早已注定的,并不是因为今天听到了这么多的秘密而被灭口,而是因为保护秦子墨不利,在摄政王出征之时,亲自把太后的安危交到了他们这些侍卫的手上,可他们最终并没有保护好太后,让太后涉险,这是失职之罪,失职就得受惩罚,而今天就是他们还能活的最后一天。
面对这样的惩罚,侍卫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军令如山,违者斩之。
珍/静妃的行动被阻止,可她们的口并没有被堵住,所以,“魏明缙,你不得好死,明云才十三岁,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忍心要了他的命,你这个孽畜,就算他们对不起你,可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你凭什么要了他们的命,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一声声的诅咒出自珍妃的口,在这一刻,珍妃完全忘记了魏明缙的权力,忘记了家族的延续,忘记了自己,她只想为曾经失去的一切讨回一个公道。在珍妃的身后,静妃并没有参与咒骂,可她那恨意滔天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啪!”
就在珍妃疯若癫狂之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里响起。
然后,一道更加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贱人!你的明云,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那明缙呢?他当年才几岁?你也好意思叫唤,什么叫做孽畜,你家明云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畜生,不是畜生能做出如此恶心的事?哀家当年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哀家早就在第一时间就处死他们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再多活一些时辰。”
随着太皇太后的叫骂声,一道又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里持续的响起。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敢阻拦,因为刚刚秦子墨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人心,谁也没有想到,幼小的魏明缙曾经遭受过如此不堪的一出,想到独自舔伤的小明缙,就连一直跟太皇太后不对付的曾太皇太后都沉默了下来。
甚至是露出了一抹不屑。
作为后宫的女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她们可以很狠毒,也可以很无情,可真的没有这么恶心的手段。
连续的巴掌声没有间断,不过是一会的功夫,珍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就在太皇太后的扇打下变得红肿不堪,顿时,一个好好的美妇人转眼就变得比无盐还要难看。
一个母亲疯狂了,另一个母亲肯定也会奋起反抗。
于是,在太皇太后持续而疯狂的攻击下,最终,珍妃除了捂脸痛哭之外再也说不出什么,珍妃安静下来,没有跟着大喊大闹的静妃也没有逃过太皇太后的报复,脸被长长的指甲挠出一道又一道的血槽,可以说是,差点就被破了相。
其实,珍妃与静妃被打,也怪不到太皇太后。
子不教父之过,换到母亲的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皇子有错,作为哺育皇子的母妃同样也会由于教不严被牵连,严重点甚至还会被定下下梁不正上梁歪的罪名,这是根子上的问题,生出恶心皇子的后妃也一样恶心,所以,作为惠帝的皇后,太皇太后有权利处理这些妃字级别的妾室。
再说了,太皇太后早就看不惯受宠的珍/静两妃,能在此时揍她们一顿,她觉得值了。
当太皇太后的手掌因扇巴掌而变得酸麻不已时,一直看戏的魏明缙准备出声道:“够了!”
随着这声低斥,大殿里除了珍妃那隐约的压抑抽泣,又恢复了曾经的默默无言,而冷静下来的珍妃也已经想起了家族,于是瞬间恢复了理智,再不理智又能如何,要知道,明云已经夭折了快二十年,这么久的时间,曾经清晰无比的容颜也逐渐在她脑海里变得模糊。
死者已逝,生者如斯乎。
摄政王的一声呵斥,大殿里再也没有人敢造次。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效果。
看着威风凛凛的魏明缙,太皇太后的眼里闪着属于母性的光辉,她此时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了魏明缙母亲的角色,看着高大神武的魏明缙,那是越看越喜爱,不管孩子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磨难,只要现在健健康康,那就够了,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想到魏明缙的权势,再想到受曾太皇太后牵连的母族,太皇太后的眼里透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讽刺而狠戾目光横扫过整座大殿,魏明缙把在场所有人的小心思都收入了眼底,然后在内心冷笑一声,戏都还没演完,一个个就忙着谢幕,这岂不是白费了他的一番功夫。
“啪啪啪。”
暗号一样的巴掌声在大殿里响起,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魏明缙的身上,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对于爱出幺蛾子的魏明缙,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都怕了,因为就这么半天的功夫,除了跪坐在地的紫鹃,在场的每一个女人都被他扒下了一层面皮,这个亏吃得大家那是有苦难言,恨不得直接就伸头一刀,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