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抱宋岩回他寝宫去住,但宋岩这么脏兮兮的,他就难免想给他洗澡,一洗澡他就不敢保证他不会对他做点什么,良心有点痛的秦禛难得的今晚想要做个人,故而还是决定不动人了。
秦禛将人放下后,就要转身出去,目光触及宋岩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烫伤脚下又是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袖口,从中拿了之前把玩随手带出来的烫伤膏出来,重新坐回床边。
他目光在宋岩衣带和领口徘徊一瞬,伸手捏上衣带,犹豫半响,又松手转向领口,这才没再犹豫直接动手扯开了,露出里面一片带着烫伤红印的白皙肌肤。
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呼吸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
秦禛瞥一眼床上呼吸平稳还在闭眼熟睡的少年,转头随手从随手从旁边的洗脸盆边上扯了白色的帕巾,皱眉低头对着少年脖子上有些脏污的伤口不甚熟练的擦拭。
熟睡的少年身子又有一瞬间的僵直。
秦禛手上的动作一顿,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又轻了几分,匆匆擦完了,他丢掉帕巾,打开药膏从中抠了一块药膏出来,低头皱眉抿唇轻轻敷上伤口。
面色苍白的漂亮少年蹙眉闭眼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天生带着矜贵倨傲之气的高大俊朗男人坐在床边低头为其小心细心地上药,凌晨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射进屋里,映照在两人身上,能叫人看清两人的面容,却又为两人的神色添了一丝朦胧,显得男人看着少年的眸中尽现宠溺温柔,叫人看的呼吸一窒。
秦禛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眼神锐利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站在门口的小太监瞬间回神,眼见自己被发现了慌忙进去磕头行礼问安:“奴才叩见王上。”
他是极有眼力见儿的,眼见秦禛手脚温柔轻巧的给宋岩擦药便知秦禛不想吵醒宋岩,故而行礼的时候特意将声音放的很低。
秦禛便没理会他,脖子上的伤他基本已经抹完了,随手将宋岩的衣领重新拉好,而后抓起了宋岩的两只爪子,将手上剩余的药膏涂抹在那些水泡上,等抹完了将宋岩的两只爪子放回去,随手扯了一截被角搭在宋岩肚子上,方才站起来对那小太监抬了抬手,低声说:“起吧。”
自己当先大步出了屋子。
小太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忙跟着放轻了脚步跟了出去,还细心的帮宋岩关了房门。
秦禛等在外面垂眸看他一眼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秦禛记性不算差,自己寝宫的内侍就算不记得名字也都眼熟,眼前这个明显不是他寝宫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