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时顿时没了动作,只不安地垂下眼眸,看着男人宽阔地脊背,想象他此刻认真仔细的模样。
顾拓的手掌热烫,而他的脚踝冰凉,冷与热碰撞在一起,好像有一阵电流经过,引起颤栗。
方锦时的睫毛狂颤几下,脸颊渐渐透出了粉色。
顾拓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只觉得他太瘦了,怜惜地拨开他脚上的满天星,仰头看他:“我从星星那里解救了你,现在——换我抓住你了。”方锦时俯视顾拓,只觉得心惊。
明明是他在上,顾先生在下的姿势,可顾先生眼里的侵略感,却让他萌生出自己被掌控着的错觉。
虽然心惊,但他并不觉得讨厌。
这是顾先生心动的证明。
他想了想,尽管脸颊飞红,心中羞窘,但还是积极回应顾拓。
“你早就抓住我了。”
两人气氛正好,忽然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干涩,语气却很温和:“哦,小时你过来了?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是要看看最近长势好的鲜花么?”
被突然撞破这种亲密行为,饶是方锦时一贯想得开,也像受惊的小动物般露出仓皇的神色。
见老人步步走近,他讷讷道:“不,不是,郭伯,我带我朋友来看花。”
方锦时曾经几次向郭伯表示自己对这片花田的喜爱,郭伯也很喜欢这个热忱开朗的年轻人,便向他表示欢迎,欢迎他常来玩,也可以带朋友来参观。他这里的花草有些卖得出去,有些卖不出去,那些卖不出去的要是能多被人观赏,也能在短暂的花期里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位老人生性豁达,在老妻去世以后,他就一个人和花草为伴,这些花草在他眼里,便如同他的儿女。
听到方锦时的回答,郭伯左右张望两下:“哦,你的朋友在哪儿?”
方锦时:“……”
方锦时低头,看见顾拓还蹲在地上,明明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却觉得顾拓好像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