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小的挣扎唤回了霍衍的神智，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小猎物的唇舌。

棠明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羽睫颤动，失神地微张着嘴，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

霍衍越看糖糖越喜欢，没忍住喜滋滋的将他觉得可爱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棠明辉的身体先神智一步恢复过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过度充盈的空气填满他的双肺，让他不禁呛咳起来。

他这才迟迟回过神，久违的亲昵也让他眷恋不已，窝在霍衍的怀里不想离开。

棠明辉用仅剩自制力让自己推开霍衍，退出他的怀抱。

他探头看了眼霍衍的身后，入眼的惨状让他又默默缩了回来。

现如今完全凭本能和感情行动的霍衍，将自己冷酷的本性完全暴露无疑。

除了他自己和他的糖糖外，不论是同类还是其他人类在他眼里都是等同的存在，都是可以随意玩弄残杀的存在。

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完好的，他们身上的伤势还全都出自自己之手。

除了一个机灵的提前自杀的人以外，其他人连生死的权利都不握在自己的手里，想求死都做不到。

纵使这伙人是之前想杀他劫货的人，棠明辉也不忍再看，心里也没有半点轻松愉快。

这世道为自保、为报复杀人，他都可以理解，但杀人不过头点地，虐杀就有点过了。

棠明辉拉拉霍衍的衣角，“阿衍，你可以让他们昏过去吗？”

他手脚并用的比划自己的意思，霍衍歪着头看糖糖比划了几遍，手舞足蹈的糖糖也真可爱。

棠明辉：……

算了，还是得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