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视线再一次涣散,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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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戈修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
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灯光,令整个房间都显得冰冷而安静,只能听到仪器工作时发出的均匀的滴滴声。
戈修动了动眼珠。
这里病房的环境和格局都十分眼熟……
应该就是他被接回来时住的那个医院——真是没想到还有再回来的一天。
他动了动喉咙。
灼烧的感觉从喉管深处蔓延到口腔当中,无法吞咽的干涩感觉实在十分难受。
戈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叫人,就感到自己的唇上突然一凉。
一块冰冷湿润的碎冰抵上了他的唇瓣,稍稍用力,冰块滑入了他的口中,在口腔和唇舌的温度下缓缓地融化,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下来,将那焦灼的干涸痛感缓解些许。
他艰难地扭头向着身边看去。
只见海因斯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装着碎冰的玻璃杯。
他身上还穿着先前作战时的衣服,硝烟和灰尘落满皱皱巴巴的衣襟和袖口,前襟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海因斯垂眸注视着戈修,漆黑的眼珠中闪烁着幽暗的微蓝。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