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向后靠去,后脑勺抵在墙壁上,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循环流遍全身,一阵诡异的麻痒顺着骨头攀爬啃噬,内脏中烧着一把暗火,但是皮肤上的温度却仿佛被陡然抽离。
戈修感到有些眩晕。
他将自己身体的大半重量倚靠在墙壁上,才能勉强不滑落在地面上。
头顶和尾椎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
几分钟后,戈修等待身体上的一切反应退去,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原本长着两只毛绒绒猫耳的地方空空荡荡,只能摸到柔软的发丝。
戈修又向着自己的后腰探去。
腰部尾椎凹陷下去的那块皮肤平整光滑,尾巴也同样消失不见。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间的手表,现在是七点半,药效大概会在十二点半左右消失,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
戈修将帽子塞到书包里,然后向着校园内走去。
学校门口新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铁灰色仪器,起头部向外辐射出来的探测领域覆盖着整个校门的范围,每个项圈佩戴者经过都会发出“滴”的一声,绿光随之一闪,权做记录。
戈修面不改色地从仪器前经过。
仪器寂静无声。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着陈子严班级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走近教室门,戈修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陈子严?”
他扭头看去,只见那个自己曾在到来第一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班主任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注视着戈修,关切地开口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