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纯粹的反人类,反伦理,反社会行为。
政府狼狈不堪,奋力压制舆论,但事态却愈演愈烈,当局公信力完全丧失。
兽化者们宣布自己是一个区别于人类的独立物种,同时向世界证明,他们有能力,也有技术对在项圈辐射中受害数十年的潜在兽化者施加治疗,让他们不再在对自己失控的恐惧中担惊受怕,同时,他们向人类要求,兽化者们需要独立的生存空间。
他们要求绝对的独立,以及不被干涉的,自主的权力。
事态变化风起云涌,瞬息莫测。
三天后,沈薄衍从长久的昏迷状态中醒来。
他缓慢地眨眨眼,记忆遥远而模糊,脑海中仅存的画面破损而断续,从始至终被笼罩在一层猩红的血色之中。
那些划破空气的子弹,落石和尘土,嘶吼与惨叫,都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内容了。
沈薄衍定定地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抬手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那一点湿漉漉的,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鼻端。
——是梦吗?
还是只是幻觉。
沈薄衍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原本佩戴着项圈的地方空空荡荡。
他一愣,微微一侧头。
巴掌大的小黑猫蜷缩成一个毛绒绒的团子,躺在他的枕边,脊背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沈薄衍的目光下意识地放柔。
他撑起上半身,稍稍俯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猫咪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