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绪被分散的瞬间,对方已经收回视线。
等到研究员回过神来之时,隔间的少年已经,沉默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
“没……没什么。”研究员有些神思不属地回答道。
刚才的……是错觉吗?
自从他任职以来,从未见过U2625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无论是被观察,还是被实验,抑或是在人造的痛楚在保证精神力的增长,都从未产生过漠然以外的表情——他从不出声,从不哭喊,从不抱怨,从来都是毫无反应地承受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纵使那种疼痛能够瞬间致使一个成年人瞬间陷入休克。
大部分的研究员甚至不觉得那个壳子内存在着一个会感知的灵魂。
他从来都是沉默的,平静的,漠不关心的。
比起人类,更像是人偶。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少年幽暗深邃的漆黑眸底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情绪,诡谲而冰冷,残忍而阴沉,仿佛在无声无息地愤怒着似的。
很快。
隔间内再次只剩下U2625和实验体两个会呼吸的存在。
U2625的视线落在床头摆放着碟子的桌子上。
测验需要空腹,所以必须要在午饭前进行。
午餐是在他被麻醉气体迷昏时送进来的,还没有动过,现在已经变冷了。
他顿了顿,从碟子旁拿起了什么,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隔层旁。
对方静静地躺在培育箱内,无知无觉地沉睡着。
U2625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