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一向心性温和,不喜欢争权夺利,偏偏那些野心家硬是把他好好一个儿子逼成这样,如果不是那些野心家的教唆,以寒曜的心性,说不定会主动请去储君一位,也不会弄成今天两位儿子的对立。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和冷将军私下有恩怨,奴才才会暗中调动殿下的暗卫对冷将军进行暗杀。”冷天宇惶恐地应着,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狗奴才!”寒天运重重一脚,把冷天宇踢倒在地上,暴怒地吼着:“你该死!”
冷天宇匍匐着,头也不敢抬。
“太子!”寒天运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朕再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近侍,不仅仅是刺杀了冷天啸,还重伤了你最疼爱的表妹玲珑郡主!”
“儿臣知道!”寒曜心痛地应着。“但儿臣真的没有下什么绝杀令,更不可能让黑炎伤害珑儿。”
“谁都知道黑炎是你太子的近侍,只听你差谴,他怎么敢独自行事?分明就是你安排的,你怎么可以让你的人重伤了珑儿,枉她一直对你那般的信任,你怎么可以置她于死地。”仪长公主忽然哭哭啼啼地插入了话。
“姑姑。”寒曜心痛地叫着:“侄儿没有。”他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珑儿呀。
“皇上,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殿下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冷天宇再次惶恐地揽罪上身。
寒天运抿唇不语,只是森冷地瞪着主仆俩,明知道是寒曜安排的,但寒曜一口咬定不知情,黑炎又一力承担罪名,似乎,他的太子也在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温厚老实了。
寒天运并不知道寒曜的变化是因为南宫玲珑,更不知道力劝寒曜否认一切的人更是南宫玲珑,他以为南宫玲珑此刻还在玲珑阁里养伤。寒煜和仪长公主知道南宫玲珑极有可能就在太极宫里,却不敢让寒天运知道,怕寒天运一怒之下会治南宫玲珑一个包庇之罪。
扭头,寒天运看向闻人初,沉声问着:“闻人爱卿,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闻人初立即站出来,恭恭敬敬地答着:“皇上,太子一向温厚纯良,绝不可能下什么绝杀令的,再说了太子对玲珑郡主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臣认为,太子不可能下令刺杀冷将军,更加不可能重伤玲珑郡主,一切都是黑炎瞒主而行。”
他音一落,寒煜就瞪了他一眼。
闻人初并不理睬寒煜,他这次的目的是想除掉黑炎,至于寒曜嘛,还不到时候,此刻寒曜抵死赖帐,又是皇上亲子,皇上再怎么狠,再怎么偏着寒煜,也绝对不会下令斩杀太子的,所以,他先不动太子。
“嗯。”寒天运沉沉地应了一声,然后沉冷地说着:“太子近侍黑炎,瞒主行事,连累主子,刺杀朝中大臣,重伤当朝郡主,证据确凿,又已认罪,罪该万死,来人,立即把他打进天牢,明天午时三刻刑场问斩!”
冷天宇当下一震,果真是死罪!
他匍匐得更低了,心里悲怆地说着:天啸,对不起,为兄先走了,爹娘就交给你了,但愿来生,我们能够兄弟同心。
“父皇!”寒曜痛叫着。
寒天运冷眸一瞪,阴冷地问着:“太子还想替狗奴才求情?”
“儿臣,不敢!”寒曜接收到寒天运阴冷的眸光,连忙垂下了脸,惶恐地应着。
心,终是不可抑制地刺痛起来,黑炎是他的近侍,少了黑炎,他的安全就等于是零,可是……如果不是南宫玲珑冒死进宫劝他,他此刻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以后任人宰割了。
“太子。”寒天运又重重地叫着。
“儿臣在。”寒曜连忙恭敬地应着。
“以后看好你身边的奴才,如果再有什么事情与你太极宫有关的,小心你的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