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京,他就会被打进大牢,主帅未经宣诏,擅自离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太子寒曜深知这一点,是否故意让京中的政变逼着他走上那一步?他要是回京救驾,就是死罪,不回京,皇上就要落入阴谋中。
什么时候起,他那位皇兄的心思如此的歹毒了?
是因为珑儿吧?
想到这里,寒煜的心里闪过了一丝丝的自责。是他故意把珑儿卷进这夺嫡之争的。
珑儿还能给他机会,真是老天爷对他的眷恋了。
京城,相府。
书房里,闻人初好心情地正在练习着丹青。
他画的也是南宫玲珑的画像。
他的丹青倒是比拓跋昊好太多了,至少他笔下的南宫玲珑画得像栩栩如生,神韵都画出来了。
他其实是极少画画的。
今天是心情太好了,才忍不住练练丹青,他对画花画草没兴趣,自然就画他心爱的人儿了。
那丫头太无良了,他才不使阴招对付她的信记了,她竟然就跑了。
明知道他是冲着她才会变成好人的,她竟然也不前来道一声谢,不声不响就跑了,害他连吻别都没有讨到。
还好,她跑到哪里,他都能知晓。
“主子。”夜枭出现了。
闻人初刚好收笔,他一边把画笔放下,一边拿起了南宫玲珑的画像,细细地看着,对于自己的丹青满意至极。“怎么了?宫里行动了吗?”
寒曜上次找来,威逼利诱地让他站到了太极宫那一边去,还和他商量了夺位大计,他也给了两瓶药寒曜了,可是寒曜回宫后久久都没有行动,让他对寒曜的看法还是有点失望。
“昨天晚上太子和仪嫔偷偷地见面了。”夜枭恭恭敬敬地答着。
“哦?太子总算有行动了。”闻人初拿着画像绕出了书桌,走到一边的墙上,就把南宫玲珑的画像往墙上一放,扭头问着夜枭:“画得像吗?”那个位置是他悬挂母妃的位置,不悬挂时,是空的。此刻他却把南宫玲珑的画像往那位置上放去,说明在他的心里,南宫玲珑的重要性如同他的母妃一般。
“太子身边那位贴身侍卫也从太子手里拿走了软骨散,主子的计划已经在前进了。”夜枭应着,看到南宫玲珑的画像时,浅浅地笑了笑,赞着:“主子的丹青不错。”他们组织里不泛有丹青高手,闻人初是他们逼练出来的万能高手,丹青自然在拓跋昊之上。
“很好。”
闻人初把南宫玲珑的画像卷了起来,递给夜枭,吩咐着:“让管家帮我处理一下,我要挂在那位置上。”
夜枭连忙接过了画,答应了。
“她现在怎样了?”
她自然指的是南宫玲珑。
“遇上了拓跋昊,主子,要不要杀了拓跋昊?”
闻人初眉头一蹙,她怎么会遇上拓跋昊的?听了夜枭的话,他淡笑反问着:“有她在身边,你们能保证杀得了拓跋昊吗?暂时观望一下吧。雅王如何了?”
“受伤了,不过是轻伤,并无大碍,战事对澜月国不利。雅王看上去风度翩翩,不会打仗的样子,上了战场,还真有几分主帅的天份,开战那么长时间了,从他到达前线后,澜月国就没有占到过任何的便宜。”
闻人初转身坐回了案台里,桃花眼闪过了对寒煜的赞赏,在他的眼里,寒煜就是比寒曜好。“雅王才是我最强的对手,他是个深不可测的样子,